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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车?”
何凛忽地记起了什么,略一思忖,神色骤然一变。
“他们在跟着顾潇。”
“我们身边估计也有人监视,这几天我总有这种感觉。”
“国内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
沈岳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耳返里传来了召集的声音,抬头看向何凛,显然,他也听到了,于是连忙一起往后厅而去。
两人赶到的时候,整个安保队的人都到齐了。
克莱遍体鳞伤地躺在担架上,人还在昏迷着,身旁几个人围着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周瑞祁一进门便看到了浑身是伤的克莱,走过来有些嫌恶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距离最近的两个人上前来,抬着担架走了。
“今晚的事,不准对外泄露。”
“是!”
众人齐齐地应道,没有人提出疑问,也没有人感到惊讶。
周瑞祁点了下头,“阿凛,你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沈岳担忧地看向何凛,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
周瑞祁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深邃的夜色,玻璃上倒映出他白得出奇的脸,他咳了几声,似乎咳得很厉害,肩膀也随之剧烈颤抖,停下来之后,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怎么回事?”
何凛默然,垂眸。
周瑞祁转身走到他面前,眼神冷漠地打量着他。
“你也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清楚我周瑞祁虽然好说话,也不爱计较,但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蒙骗,尤其是我愿意信任的人。”
“正如我同您汇报过的那样,在我们遇袭的时候克莱和我们失散了……”
话没说完,周瑞祁突然抬起手制止了他,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接着在何凛略显诧异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克莱的事我不追究,我问的是……你和顾潇以前就认识,对吗?”
何凛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那样注视着周瑞祁。
“对于您的怀疑,我无话可说。”
“你就没有一点可以解释的吗?”
“周先生,您所说的‘愿意信任的人’,我不是,顾翻译也不是,既然如此,我的任何解释都不会打消您的质疑。”
周瑞祁神情阴郁森冷,直直地盯着何凛,却并不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哪怕一星半点被戳破揭穿的慌乱。
“你和沈岳都是我很欣赏的人,不过顾潇会稍微不同一点,我能留住你们在我身边,自然也能留住她,像那样的女人,无论是放走了,还是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又迅速收敛了去,伸手拍了拍何凛的肩膀,慢条斯理地擦着何凛的身边走了过去,没几步又停下来,“对了,过几天是坤帕将军的生辰,邀请了我,还特地问起了顾翻译,能被将军看得起也算是不小的荣幸了,不过介于上次的事,你觉得我和坤帕,她在谁的身边更好一些?”
何凛身体微微僵硬,手指像是抽筋那般不受控制猛地收紧,甚至都不曾注意到关节都在喀喀作响。
潮湿的闷热在紧张的空气中缓缓流动着,微风拂过脸颊,顾潇的脊背上陡然起了一阵寒意。
眨了个眼的工夫,再看过去的时候,山坡上已经不见了女人的影子。
弗朗把狙击枪藏回了水沟下的草丛里,把地上的男人重新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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