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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我很累……让我抱抱你……”
“太子殿下,我是有丈夫的人,肖彦是我的夫君。”
穿针则丝毫没有恍惚,沉着地应道。
夜秋睿的双臂猛的松开了,他直直地注定穿针,眉眼之间就渐渐有一种出奇的怨悒,孩子似的迷惘瞬间消失了。
“你说什么?”
“别自欺欺人了,我是属于肖彦的,永远属于他的!”
她害怕看到这种表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曾经他就是一次又一次用这种表情来博取她的心,她不会再被骗了,不会的。
夜秋睿已经疯狂起来,他猛然抓住她的肩胛,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又无法摆脱。
“你原是属于我的!”
夜秋睿布满红丝的眼里泛起了光亮,“虽然我们见面次数不多,可我以为你会跟别人不同,没想到你也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
穿针不为所动,硬邦邦地反问:“你跟冷霜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见面的次数比任何人都多,为何她离开你不到一年,就爱上了肖彦?难道她也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
夜秋睿的脸上一抽搐,穿针咬牙说着,一字一字凿着他的心:“或者你并不爱她,你根本是利用她!”
夜秋睿狂叫着松开了手,痛切的眼中迸出泪来。
他抽出鞘中的剑,将案上的烛台、梳妆盒劈得七零八落。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发泄似地叫喊着,胸腔里的痛和恨互相攀附着,像根根灼得火红的针,刺得他片甲不留。
穿针双手覆面,无声地看着他挥剑狂舞。
此时,长风顺着半掩的窗帘吹进,卷起屋内漫天白烟,让她想起他当年翻飞的白袍。
曾经的夜公子究竟去了哪里?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垂剑,低着头往外走。
木门哐啷巨响,再次将他与她隔开了。
三日之后的夜晚,正是秋风送爽浮云遮月的时光。
肖彦五万精锐骑兵连夜与西境的轺军会合,扼守住柬国的咽喉地带,单等肖彦出兵,一举攻克柬国。
而肖彦吸取上回教训,改变攻柬策略,不再强行攻城。
夜色沉沉,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哞哞牛叫声裹着隐隐混杂的风声传来,稽阳城楼上的守兵听得分外清晰。
黑压压的牛群从原野上弥漫而来,逼近城楼之下,列成了丛林般的阵势。
城楼上依旧是军灯闪烁,一片安然。
赶牛的吆喝着守军下来打开城门,守军漫不经心地应着,按皇令,每月的初五总有一批牛入城,专门供应稽阳城的皇家贵族、市井平民。
厚重的城门徐徐打开,突然之间,战鼓隆隆而起,牛群惊雷般炸开。
千余只键牛渗了火油的尾巴被点燃了,群牛哞哞吼叫着排山倒海般冲进了城门,冲垮了试图阻拦的守兵。
火牛在官道上肆意冲撞着,身后是潮水般怒吼呼啸的先头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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