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湖心亭和岸边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桥,两边栽种了荷花,此时节正开的娇艳,走的近了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大雨过后的荷叶上尚且残留着雨珠,微风吹过,水珠颤颤巍巍的动荡然后滚入湖中。
小山子瞧见荷花指着啊啊直叫。
鱼裕凑近荷花摘了一朵递给小山子,小山子立即高兴的咯咯直笑然后将鲜嫩的荷花塞进嘴巴里。
鱼裕没见过这么小的娃娃,顿时吓了一跳,赶忙往外抢,小山子不给,偏又抢不过鱼裕,眼瞅着荷花被鱼裕抢走,顿时气的哇哇大哭起来。
听见儿子哭了,陆嘉卉却觉得稀罕,小山子虽说不到九个月,却难得的很少哭,今日竟然因为一朵荷花气哭了。
小山子人虽小,哭起来嗓门却很大,安静的湖边只闻他的哭声了。
鱼朗也不制止,和陆嘉卉一样只当热闹,却不想他的哭声惊动了凉亭中的太子妃。
太子妃今年三十多岁,保养得宜,听见孩子哭声目光投向岸边,随即笑着起身,速度飞快的到了小山子跟前。
小山子呆呆的瞧着太子妃,然后伸手要抱,太子妃心里一软将小人儿接过来,然后冲鱼朗笑笑“真是个好的孩子,比裕哥儿小时候可人疼多了。”
鱼裕虽然被比下去了可也不恼,嘿嘿傻笑。
鱼朗牵着陆嘉卉上前行了礼然后给二人介绍了。
太子妃笑意盈盈,“果然是个美人儿。”
陆嘉卉大方的道了谢,抬头的空档打量了太子妃几眼,说实话太子妃长相灵动,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跟会说话一样,身上虽然穿着白衣,可陆嘉卉却莫名觉得太子妃穿红衣更加好。
“凉亭凉快,今日便在凉亭用膳吧。”
太子妃抱着小山子率先走向湖心,鱼朗牵着陆嘉卉跟在后面。
到了中午,府中厨子做了一桌清凉可口的饭菜端上来,几人推杯换盏喝着果子酒暂时忘记了太子难得的自在。
但果子酒喝多了也容易上头,陆嘉卉因为顾小山子,所以只喝了两杯便停下了,倒是鱼朗和鱼裕两人喝的多了。
鱼裕喝多了笑着在凉亭里来回转悠,鱼朗则双眼迷离,对太子妃道“大嫂,大哥的仇我一定要报。”
太子妃端酒的手一顿,接着笑,“太子的仇,不只是你的。”
她说着瞥了眼疯玩的鱼裕,转头对鱼朗道“倒是其他几个没个安份的,裕儿这性子随了我,不像是做大事的人,倒是你,何不去争一争,不管是我还是裕儿或是封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凉亭里没有外人,丫鬟小厮俱在岸边等候召唤,一家人难得说话,只要不是大声喧哗,岸边是听不到的。
鱼朗将果子酒一饮而下,桃花眼灼灼发亮,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他可能会掂量掂量说话的人是何居心,但此刻是太子妃的话,他却明白太子妃就是这么想的。
但皇位,他自小便知不属于自己,也不贪图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笑了笑,桃花眼也绽放开了,恰逢脸上喝了酒红润,瞧起来更加好,“大嫂,皇位只属于大哥的,大哥不在了还有裕哥儿,谁也别想抢走了。”
太子妃见他态度坚定,指着此刻抱着柱子唠唠叨叨的鱼裕失笑,“你见过这样儿的储君吗”
当朝太子下落不明好几年,满朝都认定对方必死无疑,宣德帝将太子之位悬空未及时册立新储君,外人不免猜测宣德帝是想让鱼裕直接做皇太孙,等宣德帝大行之后鱼裕直接继位。
可这两年多宣德帝对鱼裕态度又说不上太好,若不然这皇孙也不会轻而易举就出了京城了。
现在鱼裕只是皇孙还不是皇太孙,太子妃这番储君的言论若是传出去,不光她自己倒霉,就是鱼裕和皇后也得跟着倒霉。
但太子妃就这样的性子,说起来与皇后甚至与陆嘉卉都有些相似。
太子妃年轻时便张狂,甚至一度披上铠甲跟随太子上战场,这样的女人说起朝政来竟然让人不敢忽视,说起敏感话题更是无所畏惧。
陆嘉卉抱着小山子瞥了太子妃一眼没说话她不懂朝政,虽然宫斗戏的不少,但实践却少的可怜,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可她这一眼却被太子妃瞧了去。
太子妃笑了声,“老七你这媳妇比你有意思的多了。”
似乎忘了刚才提起的话题,转头将话引到陆嘉卉身上来。
鱼朗被自己的话吓醒一大半,此刻眯着眼挑着桃花眼得瑟道“那当然,黑灯瞎火的我一眼就瞧中了她,顷刻间被迷的五迷三道,恨不得当时就将人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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