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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还是煎了几个鸡蛋。
都糊了。
他有点抱歉,“我以后多练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拥抱他一下。
于是,走近他,轻轻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他笑了,“早知道煎个鸡蛋就能让你抱,我也不用熬到今天。”
我们俩坐在客厅里,一人一大碗,母亲看到了,骇得笑起来,“无色无味的,真的能吃?”
咦,这个老人家。
她不是最清楚嘛,有情饮水饱。
她坐在我们对面,表情复杂。
看看我,又看看蔡文良。
我有心安慰她一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的终身大事,日益成为她的心头恨,她自己辛苦熬过这么些年,最识其中滋味。
我说,“妈,你先去睡吧。”
她说,“那好,我睡了。”
蔡文良满嘴汤汁,百忙之中说道,“阿姨晚安。”
我忍不住取笑他,“是否美味佳肴。”
他点点头,“的确是。”
我轻哼一声,“我如果天天鱼肉,偶尔一餐野菜,也会觉得倍加美味。”
他凝视我,“好吧,如果你觉得快乐,那么就尽情讽刺吧。”
我有点脸红。
我是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想必他从小锦衣玉食,卫生间的面积堪比我家客厅。
我试图迁怒于他。
关他什么事呢。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无辜。
我讪讪地去洗碗,他去洗澡。
房子隔音不好,听到他在唱歌,混着水声,听不清具体唱点什么,但那点雀跃,却是清晰可辨。
我笑着爬上我的小小硬板床。
屋子里安静下来,所有的灯都熄了。
窗外竟然有月光。
迟疑爱24
16*
像是过了非常非常久,有轻轻的敲门声。
我都差点睡着了。
我还以为他变柳下惠了。
我觉得自己也挺下流无耻的,他洗澡的时候我就好奇地猜想过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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