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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大家忍了那么久都没对我说,看来是已经不自然地习惯了我的流浪艺人风格了……
今天,好歹也是白翟的生日。
打开衣柜,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打扮过了。
生活太忙碌,日子太嘈杂,造成了换来换去就两套最方便的衣服。
为人太懒惰,凡事怕麻烦,于是自然而然地会穿的很脏才去换洗。
班里没有值得期待的帅哥,就算有我现在也只会觉得麻烦和疲惫,因此对自己更加不在意,既不化妆也不保养,皮肤变得没有光泽,有些发暗。
浓深的黑眼圈压住我全身上下最值得夸奖的地方——眼睛,过度的疲劳让它也显得有些无神。
嘴唇干裂得厉害,唇底有些发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脸和身体也发了肿,头发没有经过细心的呵护,干乱得厉害。
他们每天面对这样的我,都仍然还喜欢着么?我突然觉得白翟和龚千夜的品味,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
尽管这样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悲戚……
呃!
希望你快乐(二)
我很喜欢一部叫《砂时计》的漫画,那里面有个让人觉得尊敬的女配角,她说:“妆是女人的战斗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由来的同意这一点,尽管在化妆前后区别不是太大的我,并没有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但是就这么没有理由的相信着。
化完妆后,会没有理由的变得更有自信。
有了漂亮高跟鞋的帮助,人会站得更挺。
而有了华美衣服的衬托,自然而然会在别人的惊艳中,露出一抹很女人的羞涩。
我想自己就是这样,穿着有些凉快的裙子,搭着暖暖的洁白短外套,带着可以遮掩我憔悴的妆容,沉浸在龚千夜惊艳的目光中。
他微笑地走到我身边,凑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句:“原来,还是可以像个人的嘛。”
这句话说得着实欠扁,却奇异地没有破坏彼此之间的和谐。
我难得安静地跟着龚千夜走在长长的小路上,去买李沛霖吩咐的饮料。
天暗得越来越早,现在不过四点光景,已染上了黄昏的橘。
墨尔本的天空一直很低,闷闷得仿佛要扣在心上。
因此这里的冬天显得特别压抑,仿佛寂寞在云中唱着悲伤的歌,连带着天空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低落。
“是为他打扮的么?”
龚千夜突然开口,却问得有些悲伤。
“不是。”
我淡淡地反驳,说着是是而非的谎言。
如果不是因为李沛霖可怕的威胁,我不会想到要去打扮。
可如果今天不是白翟的生日,也许我也不会和怕冷的自己过不去。
可是,终究是不忍心伤他。
我走上前拉着龚千夜的袖子,认真地说道:“如果是你的生日party,我也会打扮得很漂亮。”
龚千夜微微一楞,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可爱,很明媚。
那是白翟不可能拥有的笑容,简单爽朗得让人心碎。
我觉得心里有些刺刺的疼,尽管还没有找到原因,可却是那样真实地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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