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傻。
谢督公动作略僵。
四目相对,桃星流眼中闪过狡黠,一脚蹬开被子,举起那个小印章笑:“但我很喜欢,谢谢督公。”
他近来格外爱叫谢臣督公,尾音拖着,不自觉上翘,谢臣听得黑眸微深。
掌心忽然用力,捏了捏桃星流的腰侧。
桃星流趴在他膝上,猝不及防被捏,手忽然一软,小印章瞬间跌落在棉被里,浑身都有些发麻:“等等——”
话音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桃星流双眸疑惑而不解,想不明白,就回过头去翻找印章。
腰间那双炽热粗糙的手却又忽然一动,一把握住了他整个劲瘦的侧腰。
极为陌生的酥麻顺着那块皮肤,闪电般传至四肢百骸。
桃星流这下浑身都软了,惊疑不定地去看谢臣的眼睛,脸颊红扑扑地发烫:“谢臣,你还会点穴?”
谢臣面不改色地凑近他,狭长的眸盯着那红润的唇,幽深浮动:“不是点穴,是桃桃太敏感了。”
“”
桃星流脸热热的,下意识躲开那股视线。
他隐约知道,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超出了某些界限。
但他并不讨厌。
于是沉默半天,桃星流忽然伸手打了下腰上的手,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谢臣,你给我好好按。”
“不要故意使坏。”
谢臣眼里流泻出笑意,声音嘶哑地说了句好,竟真的又力道适中地按了起来。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烛火亮起。
他们一整天都缩在船舱的房间里。
桃星流趴在谢臣怀里看游记,看着看着,窗外忽然响起阵阵脚步声。
桃星流抬头,刚想问怎么了。
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力量——谢臣一把将他轻松捞坐在了床上,而后单膝跪下,低头给他穿鞋。
“谢臣?”
桃星流疑惑。
谢臣没说话,为他穿好鞋,又拿了件轻薄的披风仔细裹住桃星流,这才牵着人往二层的甲板上走。
二层是谢臣和桃星流住的地方,这会儿并没有人在。
夜色黑沉,从高处看去,能清晰瞧见船舶一层正站着许多锦衣卫和侍者,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手里拿着许多东西,硫磺味儿隐隐传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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