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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那双手,为她洗手弄羹,为她洗衣叠被,可是同样也可以立决旁人生死;她不敢相信,那张嘴,对她说过最甜蜜的情话,对她许过最郑重地承诺,可是同样也可以说出最恶毒的判决。
在这幕戏里,他们每个人都是主角,独独把朱小北蒙在了鼓里。
他们都在她面前演着戏,她最好的朋友,她曾经的恋人,还有她最爱的男人。
他们都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各自在她面前挑拨、离间、试探地戏码。
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可是却不代表她能继续容忍。
姜敏娜为了和舒弭在一起,可以自残,可以跟言若海达成交易,也可以不停地旁敲侧击,甚至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也会走道她的面前来,对她说出那番言语。
姜敏娜问得好,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其实朱小北也想对她说,你不要那么快暴露你的立场,哪怕假惺惺地站在我这边,或许我还真的没有那么快勘破这个局。
朱小北哪边都没站,从始至终她就是个旁观者,这幕戏看得她心疼。
这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惜利用自己达到目的,这就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不惜陷害自己来报复别人。
言若海呢,他一直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他从头到尾只解释过一句,小北,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不起?怎样才叫对不起?欺骗算不算对不起?隐瞒算不算对不起?
朱小北,她有她的骄傲。
她可以容忍他的爱不如她的多,她可以容忍他对她的占有和控制,可是,欺骗和隐瞒,是重罪。
罪无可赦,她最终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她累了,太累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两个人继续在一起,她还要继续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他还要在她面前继续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去维系着这脆弱不堪的平和,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份演技和心力了。
我们相爱,可是却不能在一起。
不是谁在挑拨,谁在从中作梗,其实太过了解彼此,发现原来我要的你给不起,你要的我做不到,仅此而已。
“傻瓜,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很久很久之后,她听到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心慌和哽咽。
原来,他跟我一样,也是会怕的啊。
可是言若海,我已经怕够了,不想再怕了。
言若海看着她侧过身,知道她在流泪,可是却毫无办法。
那句话,像是一颗硕大无比的陨石把他的心生生砸出了一个窟窿,汩汩地往外渗着血。
他宁愿她大哭,大闹,他宁愿她指着鼻子骂他,他宁愿她歇斯底里,也绝对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不闻不语,默默地流泪。
心死了,才会这样吧?
言若海的心慌,是因为他到此刻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朱小北,他居然到今天才陡然发现,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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