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男女间的关系真是件神奇的事情,就好像彼此都走了99步,然后互相定在原地,就那一步之遥,就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因为誓言早已成灰,以内心机早已成谜,彼此都不太相信自己或他人。
而身体往往比理智与意志更加诚实,眼神交汇之处,各自安心。
朱小北觉得自己有些傻,这一场长久的对持,像是两方对垒,一攻一守,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城堡固若金汤,就好像无数次的自我安慰,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这个男人只是领导,只是前辈,只是良师,唯有此刻,她方才醒悟,自己的谎言是如何的不堪一击,身体传来阵阵战栗,她便溃不成军。
颠覆,然后沦陷。
她心里有了“终于”
的感觉,终于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无功,终于,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刻,她愿意做宇宙洪荒里最柔软最低微的一颗尘,而理智与信念在每一次身体深处的撞击声中化为齑粉。
朱小北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想到的是,言若海根本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柔。
言若海失控了。
而失控这两个字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显得突兀而又罕见。
白歆惠说过他,说他连血都是冷的。
因为够冷静,所以连情绪的每一次波动都必须要在控制之内。
他不理解为什么女人会前赴后继,会乐此不疲地恋爱与结婚,把自己当做试验品,即使失败了99此,也永远怀着下一次就是真爱的希望。
他也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要频繁地更换女人,在他看来每一次性爱都只是一次生理释放的过程,无关风月,即使再爆发的那一刻,他的大脑都是清醒的。
在这方面,他是有些洁癖的,就好像人人都在念欲而劫,他偏偏要做无欲无劫的那一个。
朱小北,是他人生的一个意外。
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他都在根子博弈,玩着放任,控制,放任,然后控制地游戏。
在接近的那一刻,他推开,又在疏远的那一秒,放任自己接近。
而宿命这种东西,哪里是靠控制就能更改的呢?玩火的,终将焚于火。
这是多么颠仆不变的真理。
神下的女人闭着双眼,有时候无意识地一个举动,一声娇吟,都能让他血脉贲张,落在她肌肤上的手指好像控制不住地隐隐在颤抖,身体里的千军万马终于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将彼此淹没。
在彼此渐渐平息的喘息声中,言若海看了看怀中的女子,他突然有了心安的感觉。
哪怕......哪怕夜幕重重里,有再多的算计与将计就计,这一瞬,你在爱我,我知道。
朱小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在言若海的怀里。
翻了个身,发现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酸得让她想哭,像打了一场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
可是,看着他沉睡的眉眼,又有些想笑。
朱小北对于言若海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一个外表与内心截然相反的男人,外表是冷静自持,内心越是波涛翻涌。
她有些疑惑,原来心中的那个神是这样的啊。
于是眉角眉梢都柔软了起来,身体是最诚实地语言,而她好像在长久的劣势中,找到了点点翻盘的可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