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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圆嗤笑道:“你少担心我,我去过凤凰寺了,说我今年红鸾星动,年内一定嫁得出去!
倒是你,年纪不小了,眼看着就奔三了,装B一点说是感情和事业都在低谷期,直白点说就是男人和金钱都没着落,你到底图了个什么?”
一句话说到吕品软肋,默然半晌后她才苦笑道:“国家天文台的CE一期探测计划,定在十一月发射。”
当初舍留校T大而去天文台读博,便是为参与CE计划,结果却在临近结束的时候被踢出来——说不难过是假的。
忙碌数年,最后她的履历中,永远不会出现CE计划的字眼,CE计划若成功,功劳簿上也不会有她的名字……好像整个CE计划,从来没有她参与的痕迹一样。
往大说是为国做贡献,往小说是个人前途,横看竖看,总是免不了遗憾。
袁圆拍拍吕品的肩膀安慰道:“博后的事,我稍微跟周老师提了提,他好象没什么意见,你趁热跟他打打铁。”
吕品笑笑,一时说不出话来,袁圆跟她是本科时的室友,进校时骄横得像公主,行李把六人公用的两个床铺占了一个半,母鸡护仔似的说自己的东西受不得压。
另外四个女生不好意思开腔,唯独吕品二话不说把她所有的行李摞起来,又给两张床画好道,硬是把袁圆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两人就此结下梁子。
后来是大二时,袁圆失恋后怕丢面子,一个人在校外借酒浇愁,恰好吕品陪杨焕在外面唱K,眼见袁圆差点被人吃豆腐,听她诉了半夜的苦,两人的关系才缓和起来。
袁圆为人泼辣,每每见她被杨焕辖制得如小媳妇一般,都忍不住为她出头,和杨焕在一起那两三年,小两口没吵什么架,都让袁圆和杨焕两人给吵完了。
她脸色才黯下去,袁圆已看出门道,撇撇嘴不屑道:“我就想不通,你挺明白一人,当年对我不是挺硬气的嘛,怎么一到杨焕那儿,就跟喜儿见了黄世仁似的!”
吕品一咬牙,说:“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KTV自己灌酒的时候说,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改……”
“停——”
,袁圆尖叫道,“算你狠!”
凡人改常,非病即亡
到年会最后一日,吕品终于抽空和周教授详谈了一下博后的问题。
不料跟周教授谈了几句,才知他竟已萌生退意,想从系主任的位子上退下来。
吕品心下疑惑,也不敢多问,至于让她转回来做博后的事,也并不容易。
吕品原来在S市天文台申请过一个项目基金,有个附加条款是要在S市服务五年,现在她虽被踢出天文台,但编制仍在S市,所以不算违规。
如果现在要把她活动回来,周教授势必得罪S市天文台,以后师弟师妹们找工作就少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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