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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离开巴西那日,在机场遇见同样坐飞机回国的迪让,就是那个因为非礼高洁被他揍了一顿的印度人。
迪让表情恐惧,口气讨饶,“对不起,我并不知道Jocelyn是你的女朋友。
她从来没有说过她有男朋友。”
于直请迪让在机场喝了一杯咖啡,得知他在高洁口中居然成了开金矿的。
这个女人,太会借题发挥借势做事。
离开巴西以后,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呢?
没有太大把握,也不会产生效益的事情,就不应该牵挂。
这也是于家的风格。
于直和Abbot合作的纪录片,如愿以偿拿了美国的编剧工会奖,他和卫哲的“路客”
名声大噪,国内持批判意见的媒体全部刮目相看。
他比高洁更会借势做事,开始更加频繁与媒体沟通,推荐他的网站。
这时他和卫哲的公司规模已经扩大到百人。
只因为依旧未能盈利,祖母对他还是半信半疑。
但这都阻止不了他的前进。
他和卫哲讨论,“我们要做好将来正式进入影视行业的准备,为了两年内去纽交所敲钟。”
卫哲同他击掌,“正合我意。
但是必须是个能让有关部门重视的项目,我们要从盗版洗白过来,得靠他们的帮助。”
但卫哲也同他聊了隐忧,“于直,我们是合伙人,有些丑话我要说前头。
你奶奶现在是我们最大的股东,也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她不松口我们很难引入其他融资,更别谈独立出来去上市。
我们必须早点想办法。”
卫哲的开诚布公有他的一番道理,句句说到于直心头。
祖父去世之后,盛丰女权当政。
女权当政有一点让所有人憋气,就是更加保守。
于直明白他的事业尚未扭亏为盈,更加需要扶持,祖母林雪的态度虽然有缓和,但是仍存疑惑,而这时,当年在谈判上为祖父所制约的那一部分成了祖母能随时勒住他的缰索。
他想要对外融资争取美国上市,祖母总不赞成。
林雪求全求圆满,不愿盛丰在自己手中分家。
她连于毅父子提出的集团上市提案都屡屡驳回,不愿外人染指盛丰分毫。
于直沉住气,同卫哲说:“饭要一口一口,我们一步一步来。
先把能做的做了,不能做的等机会。”
于直回到盛丰集团上班的时间多了些,基本都花在剧本中心寻找合适的项目。
走投无路的台湾电影人高海接洽盛丰集团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要见的是于光华,但是被穆子昀三两下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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