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直做事,总能挑到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或许真是遗传于家天生的敏锐直觉,总之,他绝不会浪费最准确的机会。
对Abbot来讲,因为在美国本土没有拿到投资,于直的资助正正巧巧是雪中送炭,久旱逢上甘霖,这时祖父已经去世,盛丰祖母当家,她对于直这一尚未盈利的项目始终持怀疑态度。
于直的投资申请是在和Abbot签好合同后,再回来同祖母磨尽口舌,费了一周时间才拿到。
拿到款额当日,他就立即汇款给了Abbot。
他感激不尽,邀请于直,“嘿,你一定要加入我们,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可是修过导演课程的哩!”
在巴西隆多尼亚州的小镇上那间叫做“潮湿的心”
里遇到高洁,是一个意外。
在遇到高洁之前,他有一点欲火被跟前的巴西女郎撩起来。
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子,自当有齐一切生理需求。
于直在这方面开窍早,十八岁前已将对性的好奇探索完整,于他再无新鲜可言。
成年以后,在男女情事上,他也有从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轻浮,很明白性只是平衡生理,愉悦精神的一项需要,和吃饭喝水的作用差不多。
这项遗传令他本能厌恶,却又不得不在内心深深赞同。
这一晚他有点这方面的需求,巴西女郎靠近过来,他就随和地与她调情几句排遣排遣。
当然,虽然身体有需求,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在异乡来一段艳遇是不安全的做法,异国的女体气味令他不是很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高洁走进了酒吧。
越昏暗的地方,越容易看到那一团雪白。
他又见到了那只小白猫,张着沉甸甸的眼睛,孤零零立在黑暗里,防备着,也在渴望着。
多么矛盾,但是又多么值得让人垂怜?
于直下意识地就拒绝了巴西女郎,他像当年走近小白猫一样接近了高洁。
和高洁聊天,有一点累。
明明很渴望,偏偏很防备,装模作样,太不可爱。
于直是不会强求的,就像第一晚没有强求给小白猫喂食。
这一晚他为高洁解决了印度人骚扰她的麻烦,高洁的手抓住他的手。
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她的力度很弱,但是行动坚决。
他们并肩走了一会儿,因为淋了雨,才让身上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散发。
她身上的香气若有似无,当然不是香水味儿,但也不是花香或者植物香。
他在酒吧里就发现了她身上的这股香,还仔细嗅了嗅,直到黑夜里并肩走着,因为雨后空气清净,他才辨出来,这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幼弱的、甜馨的、香嫩的,属于童年才会有的味道。
于直是永不想回忆童年,可是,呵,是多需要保护的人才会浑身散发着这样的味道?一阵一阵煽动着他的荷尔蒙本能,将他的需求煽动起来,他忍不住就想尝一尝她的味道,抱着或许能迎来一场不错的艳遇的心思。
于直吻住高洁的唇,呼吸着她的香气,确定着她的香气,被香气勾引到,脐下三寸已竖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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