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飞流直下三千尺,从翩翩浊世佳公子降格为标准老婆奴一枚。
弱水三干,你非认死理只取那一瓢饮,不是欠抽是什么?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尤其最近这一年,席思永和成冰复合后,更成为时经纬茶余饭后牌桌旁永恒不变的笑料。
席思永也不生气,被说多了,便淡淡一句,"
你嫉妒。
"
这三字真言简直成为席思永克他的必杀技。
他嘴硬反驳:"
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席思永轻飘飘吐出四个字,"
你没人爱。
"
时经纬真要恨得牙痒痒,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处心积虑想要证明席思永在情感上的凄惨,不过是因为他的处境,惨甚于席思永。
弱水三干,你只愿取一瓢饮,然而你又怎么知道,那一瓢弱水,心意如何?
陆茗眉轻捋耳边鬃发,面容仍极之憔悴,眉宇间却露出熠熠神采——有程松坡的消息,对她来说,便是最好的强心针吧。
这女人就是如此简单,程松坡若有事,他对她纵干般讨好也是居心回测;程松坡若平安,他的万般过错她都能既往不咎。
时经纬伸手拽拽陆茗眉的衣袖,她微露讶色地望着时经纬,时经纬横下一条心间:"
你想清楚了?"
他知道,陆茗眉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陆茗眉又恢复所有的活力,嘴角漾起浅浅的笑,"
时经纬,你做记者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至死不渝的爱情?"
"
有。
"
时经纬答道,却在心里保留了下一句:我见过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惜的是,它们只在单方面存在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