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笑着指了指水槽边挂着的两块破布,“哪块抹布是擦桌子的?”
“蓝色那块是擦桌子柜子的,方棉巾是洗碗的,丝瓜瓤是刷锅的。”
乔珍美没问虞晚会不会做饭,也没想让她帮忙。
视线扫过她白如豆腐的手,答案显而易见。
她们家是养不出来的。
小叔家倒是可以。
等乔济南和刘萍先后回来,就看到乔珍珍拿着鸡毛掸子上下指挥虞晚擦屏风。
乔济南瞥了眼没说什么。
倒是刘萍呵斥乔珍珍没大没小。
“你不干活,还指挥你姐姐,一会儿等你爸回来,看我告不告你的状。”
“小虞,你这傻孩子,哪能真听珍珍的话?”
刘萍拍了一把乔珍珍的背,又瞪了她一眼。
乔珍珍不服输地想反驳。
就听门口响起,“怎么又在闹?”
乔珍珍可怕她爸了,顿时跟老鼠见了猫。
“爸。”
“老乔,回来了。”
刘萍笑着迎上去,接过丈夫手里的公文包,不等他问,就先一步介绍。
“这是虞晚。”
虞晚拿着抹布,笑着打招呼:“乔叔叔,你好。”
乔林业微不可察的皱眉,姓虞?
“小同志好。”
忙了一天,乔林业当她是女儿的朋友,便没多管,抬腿回了房间。
刘萍冲虞晚笑了笑,也跟着丈夫进了屋。
乔父回来了,乔珍珍不敢再叽叽喳喳多话,溜到后面阳台帮二姐端碗摆饭桌。
客厅一时之间就只剩下虞晚。
和柜子边端着双燕戏春搪瓷缸喝凉白开的乔济南。
房间内。
刘萍熟练地帮丈夫解衬衣扣子,然后拿出舒服点的旧式布扣常服给他换上。
一边换,一边小声说,“老乔,虞晚就是我为前夫生的遗腹子。”
前夫二字,让乔林业刷地变脸,不等他问。
又听面前妻子说,“以后虞晚就在家里住。”
“什么?”
“留在家?”
乔林业的声音有些大,怕外头听见,刘萍紧了手中衣衫,轻瞪他一眼,“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不是跟我说对那死鬼没感情吗?怎么现在又想起管拖油瓶?”
“什么拖油瓶?说话别太难听。”
刘萍不满丈夫言词,也不给他扣什么扣子,丢开手就坐到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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