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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集中意念来思索,古怪的黑液在身上流淌的感觉十分难受,每一滴都似白师爷的舌头般猖狂地勾勒着我的皮肤,瞬间将缠绵的余韵带离躯体。
溃烂的伤处已在薛云的吮吸下愈合起来,他吐出口中黑红模糊的物事,看着它们在冥灵的地间化作青烟,眉头紧紧地拧着,抬手想要将我身子上的图腾擦拭干净;然而黑液的河流遇到他的手,便长出眼睛般纷纷绕离,我甚至能听到宛如黄泉的笑声.
“这究竟是甚么……”
我期期艾艾地指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物事问道。
虽然身体的疼痒还尚可以忍受,可看到薛云眼里那一瞬间的痛苦,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直觉这会是件险事。
他静静地打量着那些流过我全身的黑液,再一次俯下身来,开始用凉滑的舌尖驱赶那些深入我肌骨的墨色;黑液的河流逃得过薛云的双手,却逃不过他的唇舌,都尖叫着化作了青烟,满室黑液的异味也渐渐被馥郁的香气所取代。
也不知是古时为尸身防腐的香料,还是他生来便具有的味道,我嗅得安心,不再疼痒的躯体自然而然地朝他靠近,莫名的悸动与情愫也缓缓在心头漾了出来,沉默着看他在身前动作,许久不曾出声。
黑液蒸腾的地方皆被僵尸王爷细心擦拭过了;另一种微热的痒也沿着干涸的痕迹滋生。
当下腹也被湿腻的触感与轻轻的呵气所包围时,我分明感到有线状的热感沿着脊背攀爬了上去,鲁莽地驱逐了那一点抗拒。
酥软的身躯终于拒绝再听从我的命令,在薛云有意无意的挑逗下作出了诚实的反应,腹下那物也巍巍地立了起来。
……
可悲,实在是可悲。
天下如此之乱、百姓皆在受难的时期,我不去尽到进步青年或谏或檄的责任,却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阴森山村中、雾气缭绕的僵尸王邸里,与善恶难辨的诡物缠绵风流。
我不知道自己逃离的决心还是否坚稳,也不知道第二日醒来的自己是否还是活生生的模样,然而只要不去想,此时的我竟觉得有些幸福。
僵尸王爷轻易地窥见了这些将我淹没的复杂情绪,并不劝诱,也没有安慰些甚么,只扭动着腰臀将我吞入得更深,将方从疼痒中解脱的我再次拉进欲望的漩涡。
初经人事的青年,自是敌不过千年僵尸的手段,我很快便忘却了所有,将眼前这具苍白柔软的身躯推倒在身下,莽撞地律动起来……
情浓时他看上去也很是欢愉,只是身下软垂着的男物始终没有半分动静,好似在嘲笑他僵尸的身份。
“毅鸣。”
他将高.潮后疲倦的我揽进怀里,低柔的嗓音已变得有些沙哑,仍像长者一样轻抚我的脑袋,时而安慰般亲吻我的鬓角。
“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的。”
他说着,竟自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待到那时,我又要等多久……”
蓦地,我抬起身来看他。
滑落到颊边的液滴映着那粒凝满哀愁的泪痣,他虽然看不见我,却能精准地感受到我所在的位置,五指轻缓地梳理着我的短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若有所思的目光。
“王爷,千余年前学生可见过你?”
白师爷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回荡在我耳边,一个古怪的念头猛然从心头升起,我与他相握的手颤了一下,缓声问道。
薛云听罢微微一愣,许久才低笑道:“这叫甚么话。”
却是不置可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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