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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拿了包袱走开,到了帐篷外面一看,有几个包子、四袋糖果、袜子、两瓶护肤用的桃花露,以及……月事带。
我傻了,怪不得欧阳说到“别的物事”
时,神态也有点不自然呢。
我从家里走得匆忙,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都没带上,前往草原的沿途都很荒袤,不料他竟想到了,让阿祥到草原另一端的驿站去买来了。
想来驿站里有女人吧,不然以阿祥一介武夫,呃。
一时,我立在芳草地里,再也说不出话。
他是那样一个少年,却替我想到了这样的事……我仰起头看了看天上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他正神采飞扬地走在我面前,挑眉转身看着我。
哦,欧阳公子,你是我惹不起的人。
可是,你也是我躲不开的人。
听阿祥说,欧阳和帮里的几个人去吃饭议事了,我咬着冷包子,拎着包袱往古堡里走,偌大的一幢房就住了我和阿白两个,仍是冷寂空荡。
他中毒比我深,我得去探望探望他。
4日日花前常病酒(3)
门虚掩着,阿白却不在。
我觉得奇怪,在堡内穿梭着,寻找他的身影。
古堡幽深阔大,我走了许久,才望见他。
风里萦绕着淡香,阿白搬了藤椅,坐在天井中央。
一束清溶的月光笔直地落在他身上,他披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袍独坐在月光中,墨色发丝如瀑般倾洒,十指白得近乎透明,比月色还要温润。
见我来了,他浅浅一笑,并未相迎。
但我知道他是欢迎我的,尽管那个笑靥很黯淡。
我踏着半旧的青石台阶慢慢上去,走到开满月光的天井上。
我用袖子拂了拂台阶,就地而坐,扭头看阿白:“这就对了,你笑起来比欧阳好看,他一笑就是个坏蛋相,你要多笑笑。”
他叫快刀阿白,有个雷厉风行的名号,但其人却静如白瓷。
我们在皎白的月光下说着话,他说修建这幢城堡,为了不过是能形成这处狭小天井,将月光捉住——像只是他一个人的。
我笑道:“你们有钱人总喜欢乱糟蹋钱,干些舍末求本的事。
依我看,你建一间小瓦房,再拿掉屋顶的几块瓦,也能享用到它。”
我没有回头,但感到他一震,忽低咳了两声:“我也是。”
“哦?”
我坐的方位不好,是背对着他的,便爬起来换到他右侧,靠着墙,抱住膝盖,刚刚好望得到他的侧脸。
都说烟锁重楼,他的眉间也有那样深的愁,像锁住了深门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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