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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那样美,像清灵之花。
我呢,只是你萍水相逢的某某某,将你随时随地地如尘埃般拂去。
我拉过阿白的手,和他并排坐在月光下,笑微微地看着欧阳:“公子娶妻心切,连伤势尚未大好就急着赶路,真叫在下叹服。”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块薄薄的白貂皮遮住创伤,冷冽的月光披拂他一身白裳。
他坐下来,伸手捞过桌上的酒坛,仰脖就灌,我劈手夺下:“你伤害为好,不可饮酒!”
“要你管?”
他斜眼看我,并未僵持。
“我是管不着,但你死了,我赚金叶子就没那么畅快了。”
他“啧啧”
两声,面上的笑容消失了,扶着下巴看看我,又看看阿白:“他日母仪天下,你金山银山只怕都有了,哪会在乎几片金叶子?”
当着阿白的面,这玩笑可开大了,我白着一张脸:“蔷薇不做玫瑰的梦,你别瞎说。”
可我何曾是蔷薇,我只是长于绿湖旁一岁一枯荣的青青野草呀,不单是阿白,连你,也不该是草民小明的想头呢。
我默默地想着,一任阿白伸过手抓住我的手腕,对欧阳说:“石榴若真有几分口彩,我问鼎天下便指日可待。”
欧阳小了一声,又想拿酒,我抢过来,咕咚咕咚猛灌一气,我喝光了,他就没指望了,哼。
他却又来笑我:“一杯上脸两杯上头三杯倒,充什么酒风浩荡?”
“要你管?”
我眼一瞪。
他却笑开了花:“你我倒同仇敌忾。”
我不理他,兀自喝着,他们撇下我,又讨论起泽州之战了,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皱着眉毛揉额头,不说话只喝酒,喝着喝着酒见了底,搁下小坛子放在桌上,看月亮。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酒量小的人很容易犯晕,我打了个呵欠,把头轻靠在一旁的阿白肩上,朦朦胧胧间听到欧阳说:“我把她扶回房间睡觉再来找你,我们三人当中,好歹得有个健康点的人吧。”
阿白道:“我帮你。”
“不了,你还是歇会儿吧,这几夜都未合眼,伤身。”
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已听不见了,月光在眼前支离破碎地晃动着,仿佛熄灭了一般,我只依稀听见房门“吱呀”
一声,是他推开了门,我整个身体陷入了某个炽热的怀抱,我一定是醉了,醉得不轻,因为我听见朝思暮想的人对我说:“别动,你这个傻瓜。”
傻瓜没有动,但感受到滚烫的唇,有人收紧双臂抱住我,吻不够,这样热烈地有酒味的亲吻还是不够,他喃喃道:“真想把你一口吞了,骨头渣都不剩,你说,你是我的,你说,你是我的。”
我是醉得太狠了吧,竟失去思考意识,跟着他说:“......你是我的。”
他晃着我:“不,你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我被他晃得晕晕乎乎,他几乎是在咆哮了:“说!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这就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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