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白露要从章铭远的公寓搬走了。
依然是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别无他物。
箱里除了她来时的衣物外,只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那一对陶像小人儿,那是章铭远亲手捏就的一个她和一个他。
另一样是那一对狗狗抱枕中未绣完的一幅。
她把绣好的那一幅留给他,这一幅决定自己带走。
洁白的绣布上,犹有他当日被针尖扎破时留下的几点淡淡血痕,洗都洗不干净,而她也不想洗净。
这犹存的血痕,将是她与章铭远这轴爱情画卷中的一枚朱砂印鉴。
看见她这么配合地收拾行李,一刻都不打算拖延地准备搬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天的章铭遥容色缓和多了。
她还叹一口气:“白露,我知道你和铭远都动了真感情,如果不是他和晴子已经订婚了,那我绝对不会出面做这个恶人非要拆散你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怪你们认识得太晚了。”
白露两汪泪水含在眼中:“我明白,我至始至终也没有怪过你。”
“离开这里后,你打算去哪?”
章铭遥试探性的问话白露明白是何用意,她佯装用手拂头发,手背飞快擦过潮湿的眼睛,并竭力让声音不带出哭腔:“我会离开北京的,我明天就走。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找铭远了。”
章铭遥的表情还有些怀疑:“白露,这一次你可要说到做到。”
迟疑一下,白露还是把外套口袋的手机掏出来。
那次她的手机在险些遭遇车祸的慌乱中丢失后,章铭远当晚就带她去买新手机,顺便也把自己的手机换了,选购了一对诺基亚最新款的情侣档手机一人一只,经典的黑白两色,她拿了白色这款,一直机不离身,十分钟爱。
因为某种程度上,它等于就是他们爱情开始的订情信物。
珍爱地握着手机在胸口偎了一下,纵然万分不舍,白露也还是不咬一狠心,将它递给了章铭遥:“这只手机是铭远送给我的,号码也是他了替我选的。
我以后不会用它了,把它交给你,你替我还给铭远吧。”
章铭遥接过手机,脸上的怀疑之色顿时去了大半。
想了想,她拿出一本支票簿,飞快地开出一张支票递给白露:“这笔钱你拿着吧。
别误会,我不是在用钱打发你,只是你因为铭远而离开北京,去到其他城市重头再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多少也要给你一点补偿的。”
看着章铭遥递来的那张支票,泪眼朦胧中,白露突然联想起五年前在碧浪湾酒店,章铭远最初开给她的那张支票。
当时她还是从未见过现过现金支票的十八岁女生,执意不肯收支票一定要收现金。
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终是声音哽咽起来:“不……我不要支票……我要……现金。”
章铭遥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僵冷起来,声音也带上几分鄙夷:“好,你要现金是吧?可以。
不过我身上可没带十万现金,一会儿出门后我再取给你。”
她含泪摇头:“我不要那么多,我只要一万块现金。”
章铭遥祝愕然:“我给你十万块的支票你不要,你要一万块钱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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