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露仓惶逃走的身影,章铭远颓然无力地倒在一张椅子上,把脸埋进合拢的双掌中,满心的迷惘又痛楚。
他居然会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子,她还曾经欺骗他算计他。
他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她不是一向自认很有自制力吗?
当初坚持要她搬进他的公寓,是因为她既然当他是卑鄙小人,他就索性把卑鄙进行到底,他绝不甘心就那样被她算计了,更不甘心帮她救出杨光后看着他们比翼双双飞。
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她住进来后他并不碰她,他本意就不是要她来当同居情人的,不过以此绝了她的后路。
他想杨光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和别人同居时肯定不会要她了吧?哪怕还有那么一点旧情难忘或愧疚心理,但只要是个男人就很难越过这道心理障碍。
姐姐章铭遥听说他弄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起住时很惊讶也很生气:“铭远你怎么回事?你以前都不会带女人回来的,现在倒弄一个回家住。
你别忘了你有未婚妻,让晴子知道多不好。”
“姐你别管我,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他当然不会对姐姐细说个中缘由,他和白露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不过用这层子虚乌有的关系让她含辱蒙羞罢了。
可是他姐姐还是上心了,那天趁他去了北戴河跑去把白露赶走了。
他回来得知此事大是恼火,气头上还冲撞了姐姐几句。
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好,以后你的事我才懒得管了。”
他打电话去抓白露“归案”
,她带着哭音嚷道:“章铭远你放过我行不行?别以为我从你那搬出去就会跑去和杨光继续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
他已经有新女朋友了,他不会再要我了。
这个消息你听了有没有感到很解气很舒服?”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的确感到解气,但心里却并不觉得很舒服。
相反,还有那么点不太舒服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
目的已经达到,他完全可以放她走了。
但他却不想这么快就让她走,答应她“请假”
都有些勉强。
他察觉到自己心里微妙的变化,本能地自我克制。
那晚霍玫打电话来说白露晕倒了,他吃了一惊,却刻意表现得淡然,只吩咐司机过去看看。
但偏偏那么巧,大强被拦在半路上,最后他还是自己去了。
那间简陋的屋子闷热如蒸笼,她躺在一张旧沙发上,人事不省,那么苍白荏弱的脸。
他的心,蓦地一下抽痛。
她可以出院时,他坚持要她立即搬回来,不容反驳。
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她在那间屋子里中暑昏倒。
他甚至亲自“押”
她回去拿行李。
在客厅里她小叔叔满心把他当未来侄女婿看待,絮絮叨叨地把侄女托付给他。
他起初听得漫不经心,后来渐渐专注。
她的身世原来如此坎坷,从小父母双亡,轮流寄居在两个叔叔家长大。
考上大学后叔叔们无力也无心继续供她求学,于是她只身一人来北京,想尽办法半工半读地念完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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