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儿子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去搬他的东西,可到是的,你大舅他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啊!
……”
。
“三哥,”
三叔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我则与新三婶暗暗地眉来眼去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两个人,我认识他们,却叫不上名字来,只知道他们也是在自由市场上练摊贩卖猪rou的,只见两个猪rou贩子,一个手捂着眼睛,另一个则面露恶气。
“三哥,他打我!”
捂眼睛的rou贩子开始向三叔告状。
“你他妈的该打,有你那么卖rou的吗?”
另一个人指出他为什么挨打的罪名:“人家明明想买我的rou,可你这小子却死皮赖脸硬往你那边拉,有你这么做买卖的么?”
三叔闻言,放下酒杯,缓缓地点燃一支香烟:
“算啦算啦,都一个生产队住着,你少卖点他少卖点能怎么地啊,可到是的,嗯,非得动手才好吗。
耗崽子,不管怎么说,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可到是的,我看看,哎呀,可到是的,眼睛都给打肿啦,你他妈的下手可真狠啊。
我看这样吧,耗崽子,你拿出五百块钱给他。
你呢,你拿这钱回家好好看看眼睛,养几天伤,可到是的,病好啦,我请你们俩喝酒。
若不现在就喝,可你肿着个眼睛怎么喝呀,可到是的,再说啦,你们俩个现在都还没消气,别越喝越来气,把桌子给我掀了!
可到是的,……”
经三叔这一番调解,被称作耗崽子的那个人当着三叔的面,掏给被他打坏眼睛的人五百元钞票,做为医yao费,此事便算了结。
“三叔你真行啊,”
我感叹道:“你家快成派出所啦,打架斗殴都到你这平评理!”
“你三叔是谁呀!
派出所算个啥啊!”
“老爷”
说完,站起身来,去取汤勺。
“老叔,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别惹我生气,行不行啊!”
三叔向“老爷”
翻了翻白眼,冷冷地嘀咕道。
“我又怎么把你得罪啦,我说的都是真事啊!
毛主席管不了的事,你都能管得了!”
“你拉倒吧!”
“小力啊,明年,你再来的时候,”
“老爷”
一本正经地冲着我说道:“你三叔就是咱们人民公社的社长啦!”
“你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三叔哭笑不得地嘟哝着:“我说老叔啊,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喝完了酒,你赶快给我喂猪去!”
“三哥,不好了,”
外出抓猪的二姑父惊慌失措地冲进屋来:“三哥,不好了,猪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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