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妄自菲薄:“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从来都不会用性别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
他抬手,手指在自己和钱依诚之前转了个来回,“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
别的先不说,你的父亲是我的老师,如今我又成了你的老师的话,光从中国人自古便尊崇的辈分关系上来说,是不是就已经乱了?”
钱依诚从小就是被钱铭森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又初入社会,简承言不想这么早就让小姑娘眼中的乌托邦破灭,选择了最委婉折中的方法解释道。
“可是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啊……”
钱依诚脑子里的那根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下意识想要反驳简承言的说法。
“对不起。”
简承言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对面欲哭无泪的小姑娘,“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
这边钱依诚程门立雪般地在简承言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下午,搞得简承言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搬出钱铭森来给小姑娘做思想工作。
那边姜柯源完成一天的工作,美美准时下班,还在地铁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滋有味地在手机上和白赋暄聊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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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六年,两人平时隔着六七个小时的时差,又有着各自的生活,联系一年比一年少。
这次姜柯源回国已经三周多的时间,却正好遇上月末月初白赋暄最忙的时候,两人见面的时间只好一拖再拖,终于在今天完成了“会晤”
。
一顿烤肉吃了将近四百,又喝了四大瓶啤酒,可还是不过瘾。
白赋暄于是叫了代驾,转个场子再战。
*
姜柯源坐在吧台前,看着白赋暄熟门熟路地绕进吧台后,从柜台上拿了两瓶酒,动作熟练地调起酒来。
“你还会调酒?”
他其实酒量不怎么好,但胜在上头慢。
此刻坐着车一路从商场摇摇晃晃到这里,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半撑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白赋暄调酒的动作。
白赋暄和他朋友这么多年,也知道姜柯源的酒量,调了一杯没什么度数的鸡尾酒,末了又往上面撒了些水果味的跳跳糖,推到他面前:“这家酒吧是我开的,你忘了吗?”
“嗯?是吗?”
姜柯源只剩下一半的思考能力,也懒得再去记忆里搜寻,端起那只马提尼杯看了看里面天蓝渐变的液体,皱了皱眉,“你拿这种除了好看其它一无是处的酒给我喝?”
酒杯被放下的时候,液体溅起,冰块上的跳跳糖啪啪两声热闹了起来。
姜柯源趴在吧台上,下巴垫着手背,看着噼噼啪啪掉落在桌面上的跳跳糖,眼神有些失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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