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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虞从杨城走出教室的一瞬间脸色就已经冷下来,此刻看见裴新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裴新,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在我的朋友亲人的面前出现,今天也告诉过你没时间了,你为什么又来?”
裴新听了这话同样面色一沉,理所当然道:“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帮忙讲题的这个同学是杨城,你为了给他讲题不跟我吃饭,不可以。”
李闻虞莫名其妙:“杨城和其它同学有什么不一样?你又发什么疯?”
裴新冷笑一声:“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我是男人裴新,”
李闻虞已经被他的神经质彻底击溃,痛苦地重复着,“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知道吗?”
裴新却直接站起身走到李闻虞旁边,一把将他背后的书包扯出来,神色声音都冷到了极点:“那这是什么?你和他书包上面一模一样的挂件是什么?你骗我说是捡来的,其实是他送你的是吗?”
李闻虞疲惫垂着眼,连看也懒得看他:“我书包上挂着什么东西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吗?两个男人用了一样的挂件就一定是同性恋吗,裴新,你真有病。”
“我是有病,”
裴新把书包扔在桌上,塑料挂件砸出一声闷响,他淡扯着唇角,露出个极恶劣的笑,“你天天跟我睡一起你是不是也有病?你亲我抱我是不是都算有病?”
李闻虞胸膛激烈起伏着,站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双眼已然气得发红:“我是有病,我没杀了你就是我最大的病。”
裴新任他动作,这在他眼里无异于小猫伸爪子,眼里浮现一抹玩味又轻慢的笑:“杀我,我等你。
但在这之前,你还是我的。”
他就着两人极近的距离按住李闻虞的脑袋,将刚才一张一合说着绝情言语的唇瓣堵上。
李闻虞的挣扎极为激烈,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拒绝,双手用力扯开裴新环在他背后的右手,将人推开时连自己也站不稳后退了一步。
身体里有汹涌的,激烈的情绪四处流窜寻找着突破,指使着他朝裴新的脸挥了一拳,然而那只手只在半空中就被握住。
裴新握着他的手腕,脸上是一个极其轻佻的,得逞的笑容,他朝教室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暧昧:“你先看看那边。”
李闻虞几乎是立刻全身发寒,身体像被钉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抽回来。
似乎过了好久,他才朝着裴新的视线看过去,杨城正呆滞地站在那里,教室门口充盈着大片阳光,刺得李闻虞瞬间收回了目光。
这仿佛是一个噩梦,一个从他被裴新威胁开始,就日夜折磨他的噩梦。
裴新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杨城,脸上的笑容炫耀意味极浓,就像成功将自己的领地圈起来宣示主权的野兽一般得意至极。
半晌,李闻虞终于沉默着一把甩开了裴新的手,他肩膀颤抖着,朝着教室后的门落荒而逃。
裴新后知后觉地伸手要去抓他,却看见他转身时的侧脸,长睫毛颤动着,眼睛里雾气弥漫却无法成型,只蕴在眼底,天欲大雨似的。
他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却好像被那眼睛镇住似的,迟迟忘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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