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真的不会上心,他一准是有一顿脾气发的。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就是一头小狮子,一旦不高兴就大发脾气,逮谁咬谁。
所以,我说,你不乐意讲就甭讲了。
他说,你乐意听吗,你乐意听我就讲。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了。
我们俩从小就斗志斗勇相互揣摩,尽管我始终摸不透他的秉性,分不清他嘴里的真假,基本上开玩笑的语气还是能够判断的。
所以我说,好啊,洗耳恭听。
他懒懒的说,你过来陪我睡觉我就讲。
我说,得啦,你也差不多就起来吧,你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去。
他哼哼了半天,这个人就只有睡觉的时候和现在这种半睡不睡的时候最可爱,前提是不要招惹他。
他半天不答腔,我以为他又睡着了。
我说,那我出门啦。
开门的时候,听见他说,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
第一次给他做鸡蛋羹是他刚从爱丁堡回来的时候,他大少爷缺心眼归国心切,定票的时候没注意就定成了直飞浦东的航班。
总不能他都到上海来了还能闭着眼睛让他从门前过吧。
刚巧那些天为了赶论文满进度的实验,就让他先到我的公寓等我。
说是我的公寓,其实是跟梓临软磨硬泡才把他哄出门占为己有的。
等我出了实验室赶回去,看他蹲在门前一脸愤怒的望着我。
我觉得好笑,说,你怎么真的缺心眼呢,我总是把钥匙放在楼下信箱里的,你拿着身份证去跟物业讲一声就是了,亚光上次来就知道。
他进了门一句话不说,黑着脸像土匪似的冲到卧室就蒙头睡觉。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去,睡沙发去,你身上那么脏再玷污了我的床。
他随口说,那我脱光了睡。
吓得我赶快把卧室门给关上了,遇上他总是束手无策的时候居多。
吃晚饭的时候叫他起来,他挺尸在床,要再睡一会。
一直过了十二点他才精神抖擞起来,那时候我已经在沙发里面睡的死心塌地了。
他偏要把我摇起来给他做饭,我说,叫的外卖还剩了点,你就将就一口吧,实在不行楼下有24小时便利店,关东煮香喷喷。
他就死皮赖脸的说,我在英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想我了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我除了起身对自己的混帐话负责,还能怎么办。
我那天自己鼓捣了一桌菜正在兴奋,他刚好打电话来,我说,我现在会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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