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来上海看人,都是我陪着来的。
我以前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可是一次两次之后我知道,他不是正大光明去看的,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看一眼就好。
我问他,亚光是什么时候知道得病的。
他说,你很聪明。
你以为他出国是为了什么。
是的,我该死的变得聪明了。
他说,他上一次病发是在得知你有了男朋友以后。
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次病发是在你离开他以后。
我说,你不是说是因为没有连续服药么。
他笑,说,抢救过来,又一路送到这里,他都不曾醒过。
直到听到你的声音,他笑的那么满足,你都没有发现么。
我虽不唯心,作为医生也实在不应该,可是有句话我很相信,病由心生。
如果,你要继续装傻下去,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否则只会使他的病情无端失控。
请你考虑清楚。
是的,我在装傻,当日陪他喝酒,酒醉后他抱住我说,为什么你不爱我。
一句一句,酒入愁肠,肝肠寸断,那个失态的范亚光,使我念念不能忘。
他失落的眼神,坚决的怀抱,唐突的心跳。
他喝醉了,却清楚的说,暖暖,为什么。
唇角干裂而眼神如水。
我本来是没上心的,或者不打算上心,只当他是喝醉了。
这一刻我有些明白,那时候,是他查出得病的时候,恰是飞飞要结婚的时候。
所以,我选择离开鸣远。
因为亚光需要我,除非是我死,否则不能狠心弃他不顾。
可以伤了天下人,独独,不能是他。
不能是亚光。
不能是那个永远先关心我再看到自己的亚光。
不能是这个尽管需要我却把我安排妥贴的亚光。
不能是这个重病在身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亚光。
不能是这个憔悴的醒来,轻声唤我,暖暖。
对我说,不要让我不放心,的范亚光。
不能再伤害他了。
我做不到。
那夜。
整晚的思索。
在阳光照射进来清醒的时刻,望着身侧毫无防备的鸣远,我决定选择亚光,不是很费力只是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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