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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查看之后,我又掰开一个。
待掰到了第三个,里面没有馅,却赫然有一小块布料。
我忙取出来,四下里看了看,而后,将它展开。
这显然是女子的衣裳里头撕的绢布,笔迹我认得,是杜婈的,当是用眉黛写成。
上面只有四个字,静待佳音。
我的心蹦了一下。
据徐鼎所言,杜婈和韩之孝同在一处牢狱,他们都暂时安好。
这四个字,似乎是在说,有什么会发生,让我不必着急。
倒是不知,这几个字,与徐鼎有无关联……
正当我想着这些,忽然,我听到外头有些动静。
才忙将布条藏入袖中,一名内侍进来禀报,说赵王觐见。
我吃一惊,正要去告知景璘,却见他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不知何时醒了,身上披着大氅,脸上毫无睡意。
“他来做什么?”
景璘神色狐疑,“莫不是……”
我知道他担心是不是徐鼎败露了,其实我也在担心这个,但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无论他来做什么,或是他说什么,陛下万要冷静,不可激他。”
我上前,将他的衣裳整理整理,道,“陛下是天子,石虎城中的兵马也仍是在天子旗下,他不敢在这里对陛下做什么。”
景璘蹙着眉,还未及说话,外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赵王在景璘面前早已没有了什么君臣之礼,不等景璘应许,已经走了进来。
“臣这两日事务繁忙,不曾面圣,陛下恕罪。”
他叩首道。
景璘在榻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道:“这石虎城,方圆不过数里,不知有何等大事缠住了皇叔的手脚,竟是面也不露?”
赵王笑了笑,道:“禀陛下,是好事。
琅琊王闻知陛下就在石虎城,特令人将逆臣齐王的首级送来,如今,已是到了半途。”
我定住。
赵王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朝我扫了扫,不紧不慢道:“这些日子虽起了大风雪,琅琊王的使者仍不惧寒苦,坚持要将首级送来。
还请陛下再等一等,不日便可亲自过目。”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命令自己不要慌,但身上仍如坠冰窟。
纵然心头剧烈地跳着,仍止不住脊背上阵阵蹿起的寒。
如果世间果然有那怪力乱神之事,我希望当下就有一道雷降下来,将赵王劈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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