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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光……你是混帐……”
这或许,是这个小小的副队长,第一次说脏话吧……我暗暗的想着,嘴角渐渐扬弃,这样,好多了,不需要对任何人有歉意,心中一下子坦然了许多。
“蓝染队长走了,现在,连你也……”
雏森仍旧在我胸前嘤嘤哭泣,却似乎眷恋着那一丝温暖,不愿离开。
“唯光君,”
雏森哭红的双眼敛了下去,喃喃对我说道,“如果不是你,或许,我现在还躲在被蓝染队长抛弃的阴影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里不再满满的都是蓝染队长,你总是不经意的闯了进来,所以,在蓝染队长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的绝望。”
“我一直问我自己,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只是对我自己说,我一定会去救你,唯光君,你要好好活着,等我。”
我的心开始抽搐,我从不知道,我那种死缠烂打的行为会让雏森产生这么大的变化,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延续了雏森的生命。
“可是现在,我所追求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我看到,雏森泛着泪光的小脸在冲着我微笑,那个瞬间,我觉得凄楚万分,却又移不开目光。
“你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么?”
我听见雏森这样问我,而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老样子,唯光君,你总是会答应我的要求。”
一滴泪,从雏森眼角滑落,我听见她这样对我说。
“请用我的刀,杀了我吧。”
不知为何,结果她递过来的刀的时候,我的手并没有发抖,反而,带着淡淡的笑容,那么冷静,那么清醒。
是的,我知道。
或许,死亡,对于雏森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是她身心的解放,因为她所追逐的一切都消失了。
当一个人的信仰消失的时候,那种深不见底的空虚感足够让人发疯,而对于雏森来说,她所追逐的人永远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我不会,蓝染也不会,因为,怜悯对于雏森来说更加残忍。
我拔出刀,刀刃反射着月光,伸出手,将雏森抱在怀里,就像蓝染杀掉雏森时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这一次,是雏森心甘情愿的。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我看到雏森笑得很幸福,那微微张开的小嘴,缓缓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你,唯光君……”
握着满是鲜血的刀,看着倒在地上的雏森,意外的,我没有任何悲痛的感觉,不悲伤,也没有罪恶感,因为,我相信……
小桃,你一定会如凤凰般,磐涅重生……
我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幸福快乐的你,带着甜美可爱的笑容,跑到我的面前,瞪着大大的眼睛,问我:“你是谁呀?”
那时,我也一定会笑着回答你……
“你好,我叫苏小四。”
Chapter53
“感觉如何,小四?”
银子缓缓的从我手中抽出了那柄染满了鲜血的刀,扔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雏森的身旁,“第一次杀人的感觉……”
“嗳,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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