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雏一言不发,沉默着在他的眼泪下哭泣。
“北珲的冬天冷吗?你有好好穿衣服吗?”
“没有好好吃饭吗?为什么这么瘦?”
“你的手机我帮你找回来了,你还要吗?”
孟雏缄默得可怕,手腕徒劳地挣扎又挣扎,裘寸晖的手指滑进他的指缝,扣得很紧,那样期待着他的回答。
而孟雏在这种期待里只是慢慢闭上眼。
耳朵里裘寸晖的呼吸声兀然停住了,整个房间都很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恶狠狠的吻压了上来,带着怨带着气,带着无法排解的苦痛,用力地吻他,好像刀已经杀不死他,只有这样才能杀死他。
杀死他的沉默,杀死他的狠心。
“孟雏,我恨死你了。”
哭泣着说出的恨,并不会是真正的恨。
“你不想见到我,是吗?”
裘寸晖撑起身子,松开他的手腕,任由他继续挣扎,冷然地瞧着他的脸,说:“以后你都别想出这个房间。”
孟雏顿了一下,下一秒就挣扎得更疯狂。
裘寸晖站了起来,转过身要离开房间,淡声道:“等我看见你手腕上有了伤,就两只手都锁起来,脚也锁起来,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解开。”
叮叮当当的声音霎时停住了,裘寸晖没有回头,关门的动作很利落。
第49章
【是要我保护你吗,小鸟儿?】
裘寸晖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
孟雏一个人缩在床上,坐起来又躺下去,手腕上的铁链怎么也挣脱不了,他剧烈的动作已经让手腕红肿起来。
于是不敢再动了,怕裘寸晖看见了真的会将他双手双脚全都拷起来。
说的人不是真话,听的人却会害怕。
孟雏真的以为裘寸晖恨他。
所以裘寸晖回来的时候,他靠在床头,戚戚然抬着脸,像是负了罪,情态卑微,身子全然蜷缩在一块,右手握着左手手腕,不敢让裘寸晖看见。
裘寸晖一言不发,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他,他闻到了酒味,裘寸晖又喝酒了,喝了多少呢?明明答应好他不喝酒了。
哦,现在裘寸晖不用听他的了。
不听他的,就可以不对自己好一点了吗?喝酒那样伤身体。
孟雏也不敢哭。
裘寸晖在他抖得很厉害的时候坐到了床边,脸冲着窗外沉默着,他曾经见过裘寸晖这样的神色,在医院里,他慌慌张张找过去,就看见过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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