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们纷纷表示,别的都能看错,给他们钱的人绝对不会看错。
“苏二小姐。”
汪梓明回头道:“这个,是何许人也?”
“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
苏沫沉沉道:“叫做秋竹,是从大夫人嫁来时便跟着来的,很得大夫人的宠信。”
苏沫说着,有些为难。
汪梓明想了想,也有些为难。
现如今这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明白了,可就因为明白了,所以很让人为难。
如果说,买凶勒索的是一个小小丫鬟,这好办,该怎么办怎么办,想来就算是再护短,苏晟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且不说她自己会不会有这天大的胆子找人谋害自己府里的主子,即便是有,她又哪里来这么多银钱。
苏家再是有钱,一个丫鬟的月银也是有限的,几百两银子,除非是有什么不正当手段,否则的话,绝对攒不下来。
用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银子,冒险去买凶害府里的一个主子,这该是多大的怨恨啊,是个正常人也不会相信,除非,她也是受人指使。
那现在所有的嫌疑,便指向了秋竹的主子,苏府的大夫人王惠。
汪梓明只觉得本来在看见苏晟回来时不那么痛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苏家一贯是清白的生意世家,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儿子杀人案还没弄出个一二三来,母亲又弄个绑架勒索。
以前汪梓明一贯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不问出处,从不会将旁人出身放在眼里的人。
可此时,看看面前温和谦逊,有理懂事的苏沫。
再想想那个蛮横嚣张的苏恒,再想想昨日苏府门口见到的飞扬跋扈的王惠,只觉得大家传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这同样是苏府的小姐少爷,一样是锦衣玉食,千娇万贯长大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汪梓明想着,无奈叹口气,道:“二小姐,这事情事关重大,我要禀明大人才好处理。”
“确实是如此。”
苏沫叹了口气:“这事情确实是非同小可,莫说汪捕头,就是我,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罢了,这本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还请汪捕头原原本本的告诉薛大人和我父亲便是。
我就先回去了,那人是为了救我才惨遭不幸,他的身后事,我一定要操办妥当才行,若是家中有亲眷之类,也要妥当安置才行。”
“小姐心善。”
汪梓明道:“也确实该如此。
兹事重大,不是你我可以下决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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