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再去询问,继母黄依然矢口否认,可是黄氏眼底的惊慌没有逃脱楚楚的眼睛。
奶娘李氏见黄氏当面撒谎,忍不住插嘴一句,“据奴婢所知,莲院的一切一直由老爷太太共同掌管,为何太太今日却要否认?”
黄氏心里加惊慌,面上却摆起主子的谱来,“我敬你是许家老人叫你一声李妈,可是你也不要忘记自己身份,奴才再有脸也是奴才,哪有主子说话,奴才插嘴的道理?”
奶娘不服气,开口欲辩,楚楚看出黄氏心怀鬼胎,不动声色一拉奶娘,对黄氏一福,“继母既然不知,女儿相信就是,继母歇息,女儿告辞。”
出门之后,楚楚越想越觉得不对,悄悄吩咐奶娘去叫忠伯,三人悄悄到了母亲旧居莲院。
莲院是一个幽静雅致的小院,前院内花树错落,最显眼两棵碧枝绿叶的桂花树,院内不种树的地方都用平滑的青石板铺上了,后院有一鹅卵石装饰而成的袖珍莲池,莲池有暗道与外间溪水相通,这一莲池的水便活了,常年清澈明净,鱼戏莲茎可见。
这个院子,许老爷可是花了一番心思,是为了照应妻子文莲的名字所建造,范氏仙逝之前,许家三口一直呵呵乐乐住在这里。
许老爷后来虽然另娶,也是为了子嗣计,心里对范氏一直念念不忘。
后妇黄氏看中这院儿,几次侍宠讨要,许老爷都没松口答应,房中一应家具摆设也不准别人乱动,范氏死后,他便把这里当成书斋,时时留宿这里,把黄氏气得不轻。
因无钥匙,忠伯只好下了主楼门锁,所幸古时门锁不如现在一般结实,只需用力提出锁环即可,倒也没伤着门脸。
厅内还算干净,松鹤延年中堂,主座两把高高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下面红木交椅分摆两行,想是许氏夫妻当日待客所用,忠伯领头,三人一行.1上二楼,那楼梯不是一般的陡峭,忠伯拉着奶娘,奶娘扶着楚楚,慢慢移步上楼,走得楚楚浑身发热,看来古人上楼下楼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忠伯依然用小钉锤撬开楚楚母亲的卧房口上了黄铜大锁,入得门去,一室的古色古香,红木雕花鎏金拔步床,床两边雕一对花瓶,意为平平静静;花瓶上是莲花莲蓬,祈求连生贵子,整张床被莲叶莲花缠绕,枝枝蔓蔓,栩栩如生。
唯有中间雕了和合二仙,象征家庭美满,夫妻恩爱。
房中衣箱立柜,梳妆抬雕花木椅,梳妆台前圆凳子无一不是红木所制。
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屋子家具万两银子也不止呀。
奶娘才把眼泪告诉楚楚,“这些都是老爷夫人乔迁新居之时所添置,太太临死交代老爷,这座院子里的东西尽数陪嫁小姐,以做念想。”
忠伯点头,“是呀,老爷一直记得夫人的嘱咐,这几年少爷败家,老爷宁愿买地也没动这房里的摆设。”
奶娘走到梳妆台前,掀开梳妆盒,随即大惊失色,慌忙打开所有抽提格子,全部一样,空空如也。
奶娘一下子跌坐地上,“怪不得她推三阻四,原来太太的首饰都叫她给偷光了。”
奶娘气愤了,“这些来那个心狗吠的东西,竟然敢私动太太的东西,小姐走,我们找她评理去。”
楚楚被奶娘拉着一路小跑,楚楚也想听听继母如何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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