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高贵有什么用,她死了。
死了好,死了她就可以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孩子,谁让当年她用那种眼神看她呢?
晋鞅看着诚王妃陷入记忆中后,面色变得扭曲难看,突然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他冷声道:“诚王已去,爵位空虚,总要有个继承人才好。”
“诚王三子向来成熟稳重,就由他继承诚王的爵位,定居京城吧,”
晋鞅看向诚王妃,“至于你,就去道观为诚王祈福,一日夫妻百日恩,待贵府二公子葬礼过后,就去吧。”
“不,不可以……”
诚王妃摇头道,“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可以继承爵位,他不过是庶出……”
“嘘,”
晋鞅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朕说可以,就可以,你懂吗?”
诚王妃呆呆的看着晋鞅,明明对方神情平静,她却恐惧万分。
知道御驾离开,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可以肯定,若是当时她再多话,后果一定是她不能承受的。
晋鞅他就是个疯子,一个看起来风光霁月的疯子。
“郡王妃,朱雀门乃是宫中进出重地,您无事的话,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胡云旗看着被两个太监押着肩膀的诚王妃,面上带着些冷意,“不然我等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规矩,什么规矩?
擅闯皇宫者,杀无赦。
诚王妃推开围在她身边的太监,又哭又笑的看着胡云旗:“当今陛下,是个……”
“呜呜。”
一只手捂在了她的嘴上。
“诚郡王妃伤心过度,神思不属,早些送她回府。”
胡云旗摆了摆手,让太监把诚王妃押进了马车中。
“你们都是诚王妃的下人,主人若是犯错,你们也都没有命在,”
胡云旗看向诚王妃带来的下人,“好好伺候你们主人,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尔等便各自小心吧。”
这些下人早在晋鞅出现的时候,吓得站都站不稳,现在听到胡云旗这么说,早就点头连连,哪敢反驳他的话,当即便赶着马车,一溜烟的离开了。
往日不知什么叫帝王之气,今日他们总算真正的见识到了。
太可怕了,仿佛对方只需要眨一下眼睛,他们就没命了似的。
“你刚才急匆匆的离开,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如玖见晋鞅匆匆离开,没过一会又回来了,感到有些好奇。
“没什么事,”
晋鞅走到顾如玖身边,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宝宝今天乖不乖?”
“还好,”
顾如玖勉强笑了笑,坐得有些辛苦,便又站起来走了走。
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弄得她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有时候还会胸闷气短,更别说大吃大喝,吃多一点都怕宝宝一脚踹在胃上,让她吃的东西吐出来。
所以她最近都是少量多餐,少点折腾。
“怀个孩子真辛苦,”
晋鞅心疼的扶着顾如玖,陪着她在屋子里慢慢的走,“不如我让岳母进宫陪你几日,岳母生养过几个孩子,有她陪着你,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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