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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伦不是我胡乱找的,”
龚梦舒回答着母亲,“他答应过我将来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所以我愿意跟着他——”
“男人都是善变的,现在说过的话将来如何能作数?”
伍佩思苦口婆心劝说着龚梦舒,“你不能因为得不到程瑞凯,所以就把自己这么将就处理了……”
“娘,您记住两点,第一点,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瑞凯了;第二,黄启伦是我将来要嫁的人,请不要用将就这个词好么?”
龚梦舒盯着母亲的眼神咄咄逼人。
伍佩思见龚梦舒的神态和表情已经失了常态,唯恐她会出事,便不敢再逼她,只得勉强暂时将这个担心咽回了肚子里去。
龚梦舒既然态度如此坚决,伍佩思便让黄启伦先回去,让各自双方都安静思考清楚再做决定。
可是龚梦舒在黄启伦即将走出门的当口却叫住了他:“启伦,若是你有心要娶我,请尽快让媒人上门来提亲,我等你——”
“真的?真的么?好,好的!
——”
黄启伦被这个天大的喜事折磨得几乎路都不会走了,趔趄地歪出门去,这一路骑车回去脚就像踩在云端上,感觉是飘着走的。
龚梦舒就这么自作主张把终身大事给定下了,龚弘文暴怒着不肯原谅龚梦舒,讥讽道:“男人还没开口,你就要求人家必须要娶你,你羞不羞啊?龚家人的脸今日都让你一个人丢光了!”
伍佩思见龚弘文喋喋不休,便捂了脸哭骂道:“梦舒这孩子心底里的苦你知道么?你若是不怕她想不开闹出人命来,你就拒绝她的要求吧——”
说完后悲从中来,哭得是伤心欲绝。
龚弘文被伍佩思这么一说,果真看到龚梦舒眼眸里空洞无光,眼神是直的,唇竟是煞白的,大白天的惨如孤魂野鬼,当下便收了声,不敢再乱骂乱说。
龚梦舒回家的第一晚便又病倒了。
与那日在程家生的病不同,这次她只感觉全身发冷。
伍佩思半夜抱着全身冰凉如死尸的龚梦舒,惊吓得哭成了个泪人:“我苦命的儿啊,你别这样吓娘,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委屈你跟娘说,不要憋着,掖着,啊?你倒说说话呀!”
龚梦舒面色死白,犹如频临死亡的鱼一般费力地张嘴喘息。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挣扎着对母亲说:“娘……我……我没病……只是心里……心里……好疼……”
伍佩思再也忍不住,抱住龚梦舒失声痛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娘知道,娘知道你心里苦啊,孩子……”
龚梦舒无力地抱住了母亲,将泪痕斑斑的脸埋进母亲温暖的怀中,终于任性地哑声哭出来:“娘……”
眼泪不停流过脸颊,连嘴里都是苦涩的。
没两日,黄启伦家里果然请了媒婆上门来提亲。
龚弘文和伍佩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伍佩思又问过了龚梦舒的意思,想让她再次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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