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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个问题本就没有定论,答案全凭个人的喜好。
有的女人乐于为娘家奉献,任劳任怨,九死不悔,这样的痴心也可悯可叹。
母后的淡漠,也许会为某些人诟病,但站在普通百姓的角度,则是大好事,因为她不损公肥私,不培植外戚势力。
那些靠女儿得宠乍然显贵的外戚之家,少有能为国为民谋福利的,多半只会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把持朝政、祸国殃民。
只是这样,“母后不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吗?”
“偶尔也会觉得。
但外戚势力,利用得好就好,若是失去掌控,很容易玩火自焚。
先皇后被废,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也是,但这样,母后就必须非常强大,因为没有外援,什么都得靠自己一个人。”
“表面上是,但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发展成外援,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
必要的时候通力合作,完了各奔东西,我喜欢这种松散的关系,不会互相牵制。”
我笑道:“那母后肯定很讨厌拉帮结派了?可据我所知,朝中大臣就是明显分为几派的。”
太后掰着手指头说:“三大派,四小派,每一个派我都人密切监视着,让他们互相斗吧。”
“母后好狡猾!
地道的狐狸精,美得像狐狸精,聪明得也像狐狸精。”
她不依了:“哪有这样说自己亲娘的。”
“儿臣是夸奖母后,狐狸精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说得对,做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道行最高的狐狸精。”
“啊,母后……”
我蒙在被子里咯咯直笑,这哪像一个当太后的人说的话嘛。
她也掌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很正经地说:“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狐狸精的,凡事都要视情况而定。”
“母后指的是?”
“皇上。”
其实我已经猜出她要说谁了,不过,关于皇上,此刻我最想了解的一点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呢?”
太后迟疑地说:“这一点我也是猜的,从他偶尔的言行中,似乎露出了这样的迹象。”
原来还不能确定。
我索性问她:“皇上装病的事,母后又知道吗?”
“知道。”
我笑叹,原来,一切我以为的秘密,都不是秘密,“母后是何时开始知道的?”
“很早了。
那时候他还是孩子,装病,不吃药,只不过为了得到我的关注,让我多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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