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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轻轻笑出声来,对她的暴躁置若罔闻,“你先下楼。”
“我不!”
“美人。”
他突然喊。
“……”
“美人,来。”
“……”
常笑这辈子最受不了就是余非叫她美人,乍听之下像是莫大讽刺,然而他语调认真,微带调侃,偶带调戏,害得她每每三分酥麻,时不时几分面红耳赤,好比一只刚进蒸笼的盐酥鸡。
啊啊,受不了,她蓦地咬咬牙,“闭嘴!”
“三分钟哦。”
他像是笃定她的妥协,放柔了声音,又笑了笑。
常笑于是郁闷的开始刷牙洗脸,不知道为何跑完步连手臂都觉得疼,还腰痛屁股也痛,也不知道为何老向余非那家伙妥协,就好比盐酥鸡和嘴巴,她一定是被咬的那方。
换好衣服什么的下了楼已经过了十来分钟,瞥见余非站在老地方……
……初升的阳光明媚动人,透过树叶斑驳的投射在他身上,安静的面容,骨子里就透着股风清云舒人闲淡的意味……
她看得微微一怔,缓回神才瘪瘪嘴唤了句,“余非。”
余非。
她突然觉得心里涌起股暖暖的意味……其实,与其说他奇怪,不如说他特别,但若要说他特别,又不如说他独特。
至少在她心里,如是。
余非回头看她,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然后他双手插袋慢慢的前进,像是故意没搭理她。
她瞪了他背影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他走路一向很慢,慢悠悠的步伐,慢悠悠的笑容,循序渐进的处事方式,一点一滴的渗透。
过了会他开口道,“你昨天没赢。”
“我也没输。”
常笑忿然,那家伙怎么也跑了四十八圈,今天不瘫痪也是个半残废,不是谁都有她这身子骨,还有闲情逸致陪他散步。
完了想了想又问,“欸,你知道昨天的事?”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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