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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徐承宣与三老爷徐兴家均为朝廷命官,又因着二老爷与贵妃的身份,前院席面摆下五十余桌仍不止。
二奶奶忙的不可开交,领对牌取物的,问事儿的,忙忙碌碌不得闲。
大太太与三太太则在内宅,招待各府前来拜寿的贵妇和千金。
只老太太看了一档小戏的功夫,来请安拜寿的贵妇便不下三十人。
阮筠婷等人自是借机认识了许多人。
虽不能出府赴约,但计划书随信函送出,心中大石放下,她心情格外愉悦。
随曹嬷嬷学习一段时日,表现的自然有模有样,三房的其他姐儿们亦然,博得贵妇们一致称赞,笑的三太太合不拢嘴。
闲聊之际,三老爷的贴身侍从快步奔了进来,几步外叩头行礼,道:“回老太太,五姑爷到了,这会子已经进了二门。”
心头一跳,阮筠婷惊愕,知内情的人亦同样想不到君召言会来。
不多时,身着蓝缎闪紫云纹外袍,腰搭金荔枝嵌珠宝绦钩,显出越发消瘦身形的君召言,便大步到了院内。
此际小戏已停了,院内很是安静。
众女眷均好奇看向前头。
老太太手上不自觉紧握圈椅扶手,似怕他说了不该说的。
君召言恭敬行礼,道:“孙婿恭祝老祖宗福寿双全。
秀儿身子不适,不易出门,特嘱咐孙婿前来,为您送上寿礼。”
身后侍从端上大红锦缎方形扁盒,双手呈上。
老太太满心复杂接过扁盒,打开来,里头是一柄圆形纨扇,上头绣着白猫扑蝶,绣工精致,颜色明丽,小猫和蝴蝶模样栩栩如生,甚是讨喜。
君召言道:“秀儿养病之时亦不忘老祖宗寿辰,仔细绣了这把纨扇,夏日将至,也好供您把玩使用。
‘七十曰耄,八十曰耋’,恭祝老祖宗高寿延年,寿比南山。”
话音落下,众贵妇均赞五姑娘孝顺识礼,又赞其女红精致,绣工非凡,不愧是出自奉贤书院教导的名门闺秀。
夸赞之声越大,老太太与三太太耳朵便越是发热。
徐凝秀做下那等丑事,君家非但不张扬,更是竭力维护她名声,做到如此仁至义尽!
或许,应当在徐家为君召言选个继室,也算补偿。
阮筠婷低垂螓首,刘海碎发遮掩眸中悲切。
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
到如今,隔着皮囊,再回不去从前,后知后觉君召言的深情有何用?她感动,可并非动情,对那温雅男子有的是疼惜、微怨等等复杂情绪。
她前世虽然骄纵鲁莽,但并非黑心肠的坏胚子,若君召言当真爱她宠她至深,为何还宠爱那三房妾室?还是说,至始自终都是她的不是,妄想古代男子会一心一意对待妻子是绝无可能的?
想起前世自己冤死,到如今仍不知凶手为何人,沉冤待雪,还要连累徐家心怀愧疚,伏低做小。
阮筠婷心中些微欢喜情绪,立时被冲淡了。
府中的热闹一直持续。
原本此类事情,便是“同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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