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厌烦的绕开,面上毫无表情,径直撑伞走过张远身旁。
张远向上跟了一步,被雨水淋湿了袖口衣襟也不在乎,殷勤的问:“红绣,不若你等我一下,我去跟我叔叔告假,陪你出府去?”
“不必了。”
“哎,要的要的,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我还真不放心,你等我啊!”
张远撂下话,心急火燎的往内院里跑去,门都忘了看。
红绣轻哼一声,鄙夷的瞧了眼他的背影,转身出了府门。
她没有严重的阶级观念,可张远这样的别说他叔叔是个管家,他就是太子她也看不上。
张远急匆匆跑出来的时候,府门口哪还有红绣的影子?他刚才跟叔叔告假,还被骂了一通,如今红绣没等他,气得他头皮上血管突突的跳。
“小骚蹄子!
待日看你在我身下怎么求饶,现在倒是牛性了!
哼!”
红绣这边撑着芭蕉绿的纸伞,悠哉的走在市集上,小雨被微风吹着,雾水一般的湿气扑面而来,她的比甲沾的潮湿,可身心却很愉悦。
心情好的时候,即便天是雨的,心也是晴的。
街上买卖人不若往常那般多,红绣有意放慢脚步,悠哉的来到聚缘楼的时候,正是晌午头上。
一楼的大厅中座无虚席,杯盘的碰撞声与人们相互敬酒的声音不绝于耳。
红绣收起纸伞放在一旁架子上,店小二自然迎了上来。
“红绣姑娘来了?还是要一只‘八宝酱鸭’带走?”
“不是。”
红绣笑着摇摇头,来到柜台前,故意高扬声音道:“这次我不买八宝酱鸭了,逛了一头晌,累了也饿了,我是来用饭的。”
掌柜的还是那身灰蓝色的外袍,听见红绣的话面上堆笑,心中却鄙夷。
要知道聚缘楼是圣京城里最大的酒楼,红绣一个小小婢女,月例定然不会多高,说不定一餐饭就要用掉她一个月的例钱。
再者说她银子少,也定然点不了几个菜,饭口的时辰哪有闲位置给她去蘑菇。
思及此处,掌柜的走上前来,笑道:“红绣姑娘,对不住,我们……”
撵人的话没说完,眼睛却一瞬间亮了,盯着红绣正在擦汗的手,确切的说,是她手上那方白色雪缎的寒梅初绽帕子。
红绣见掌柜的眼神变了,心中知晓计划初步成功,也不枉费她昨晚一夜不眠绣了这方手帕,佯装不懂,道:“对不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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