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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目光交汇,到底姜是老的辣,不多时诸葛言然便心虚的低了头。
“哼!”
诸葛任远哼了一声,甩袖先行,只威严的说了一句:“你是长子!
以后少动些小心思!”
诸葛言然低着头,一阵微风吹过,水貂绒的大氅微微晃动。
叹了一声,果然什么都逃不出父亲的双眼。
实质上今日发生之时,他从府外归来,路过外院之时便已看到全过程,仅是挑了个时机进去而已。
父亲此时定然气他看到事发不加以阻拦,待到事大又因不想得罪柳姨娘而不予处置。
然而借着此事能帮母亲压一压柳姨娘的气焰,还能让下人们做个教训,园中安生数日,如此也值得了。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如何能让父亲消气。
※※※
“娘亲,您感觉如何?身子好些了没?”
红绣斜坐在榻上,舀了一勺药汤送到连翘嘴边。
连翘笑着点头,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伏武那位朋友的药倒是有效。”
红绣笑道:“这些药便是伏武哥的朋友赠予的,您可要乖乖的喝光,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不是?”
说起洛寻,到真不只是个光会做些小药的“游方道士”
。
前日连翘晕倒在地,被伏武春桃他们抬回了草屋,洛寻仅是去看了一眼,便说连翘积劳成疾,肝郁气滞,急怒攻心。
当下洋洋洒洒开了张药方去抓了药,两服药下肚,如今红绣都瞧着连翘气色好多了。
不过洛寻称他还有事,并未多留,当天就告辞了,不然她还想求他多帮娘亲看看呢。
连翘叹了口气:“这月的例银被娘糟蹋了大半,本想着年关将至,给你裁身新袄的。”
“娘亲说的什么话,您身子好了,我心里比穿什么新袄都舒坦,眼瞅着快到大年了,咱娘俩还是头一次清清楚楚的一块过,您就不想着让绣儿心里舒坦舒坦?”
连翘鼻子发酸,似有泪意,却笑的更欢喜了,是啊,今年的大年,或许是她此生最舒心的一个年,有什么能比红绣痴症大好了值得庆贺呢。
正思量间,草屋外突地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声音愈来愈近,片刻,门帘一掀,刘婆子笑着进了屋,“红绣,好事,可是有天大的好事呢!”
连翘见了刘婆子,忙着要下地。
刘婆子上前拍了拍她手背道:“连妹子快歇息着,早闻你染了风寒,可你瞅瞅,柳院的事儿忙的我呀,前胳膊打后脑勺的,没个歇停时候,今日得了空这不是来瞧你了,顺道告诉你个天大的好事儿,可让你宽宽心!”
红绣见连翘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暗叹了口气,忙亲热的拉了刘婆子在条登上坐下,又倒了热水端上来,客气的道:“您将就着暖暖身子,我这的情形您也晓得,实在是没有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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