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这么大劲,最后人没救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她怎么算怎么亏,而且是亏大了!
想到这,她气冲冲一跃而下,掀开地毯,打开地道暗门,一下子跳了进去。
这地道远比不上土灵术下的地道,里面破破烂烂,坑坑洼洼,又黏黏乎乎。
一个遍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躺于其中,身上沾满了泛着青苔的泥土。
这男子自然就是后岱然。
原离本想将他扔出地道,扔到乜斜城的大街上,任其自生自灭,可见他如此安静地躺在这污浊之地,忽又于心不忍。
她蹲下身子,轻轻探了探后岱然的鼻息,竟又弱了几分,心想若再得不到救治,他必定撑不到天亮。
她咬了咬牙,嘟囔:“奶奶的,冤大头就冤大头吧。”
次日丑时,原离换好夜行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夜黑风高,寂静无声,一棵枝繁叶茂的巨树孤零零地立于月下。
原离悄悄望去,睹见一个倚在树旁的银色影子,心中不由颤了一记。
虽然她早已料到门外会有人把手,却没料到这把守之人会是六爷银将军。
她眼一闭,头一埋,转身欲溜。
然而,还没走几步,那银将军竟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见对方踱着步子,从一旁的墙后走出,双手抱于胸前,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冷漠的目光浸在黑暗里,散着十足的压迫之感。
原离打了个寒战,佯笑道:“六爷,我在幽冥府招过很多人,却从未招惹过你,不知今日你能否与我行个方便?日后我定将全力报答。”
银将军面不改色,甚至没有任何言语,他睥睨着原离,仿佛在说:就你也敢招惹我?
原离见巧言无用,灵机一动,伸手指向远处,神色夸张地嚷道:“周明明,你姐周敏敏来了!”
银将军脸色骤变。
他慌忙回头,见四周空无一人,意识到被骗,勃然大怒。
顿时,利剑出鞘,横飞出击。
这一剑不偏不斜,不快不慢,堪堪插在原离脚尖之前。
若稍快一时,会将原离生生劈成两半;若稍慢一息,便拦不住原离,任其溜之大吉。
原离被锐利的剑气吓呆了,捋顺了下胸口,转身怒道:“周明明,你想杀我?!”
“我只是在奉命行事。
你若不逃,也不会遭此一难。”
银将军的声音中未有任何情感,神情也一如既往的高傲,好似面对的不是同僚地狱灵使,而是一个可以肆意践踏的蝼蚁。
原离也不再玩笑,凛了目光,道:“好,既然你如此讲规矩,那我便与你讲讲规矩。”
她一面说一面大步迈向银将军,“一月前的血色婚礼,你为何出现在坤培宫?”
她捕捉到银将军霎时的愣怔,嘴畔上扬,“你不必紧张,也无需回答,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
不过,却对你是否触犯幽冥府的规矩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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