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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听出了男人话中隐晦的深意,微微挺起了腰板,接话道:“等我缺钱的时候,我会考虑。”
言外之意,她现在不缺钱。
容慎侧过身,头顶的射灯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肩上,愈发凸显出男人颀长伟岸的身形,“别总是嘴硬,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也不知道是被射灯刺了下眼睛,亦或是被容医生的说教戳中了心事。
安桐目光恍惚了几秒,别开脸小声嘀咕,“没嘴硬,是事实。”
男人敛着笑,俊颜也铺了层温润的柔和,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看走了眼?”
安桐余光睃着容慎,抿嘴不吭声了。
男人也没在继续无谓的争辩,转身说道:“走吧,先回前院。”
……
晚饭开餐前夕,家庭伦理剧刚好演完了两集。
阮丹伶坐在沙发上兀自生闷气,瞧见路过的佣人,就忍不住开始絮叨:“这什么婆婆,简直是泼妇。
儿媳妇难产生了个女儿,居然在病房里就骂人家赔钱货,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啊!”
佣人见怪不怪地赔笑脸,“太太骂得对。”
阮丹伶喝了口花茶,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婆婆就该千刀万剐。
要是咱家安安生了个女儿,别说骂了,我天天把她供起来伺候都行。”
刚绕过玄关逐步趋近客厅的安桐:“……”
对了,安安哪去了?
她一整个下午都和阮丹伶在一起,反而忽略了真正的安安。
安桐顿步,见容慎脚步未停,小声唤他,“容医生……”
男人继续向前走,恍若未闻。
安桐蹙起眉头,向前追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拽了下容慎的袖口。
男人缓下步伐,低眸看着安桐拽他衣袖的小动作,唇角勾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怎么?”
安桐没松手,仰着脸问他,“容医生,安安在哪儿……”
小家伙刚来到陌生的环境,又和她分开这么久,肯定会焦躁不安。
安桐想到安安乌溜溜的眼神,既自责又心疼。
“在程风的院子里。”
容慎瞧着她无意识摩挲衬衫布料的指尖,心头微悸,“先进去吃饭,饭后再去接它。”
安桐略微放下心来,松开手,跟着男人步入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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