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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看了看她,眼中浮出一缕似怨似悲的味道,瞧着她一阵阵心尖颤:“怎,怎么了?”
玉郎对着她俯首:“为夫那一日就和你解释过,你说过不会再信,如今我还是那些话,你肯信了么?”
一双深邃广袤的眼,仿佛暗流,盘旋出深深的旋流。
唐桃儿眼珠子咕噜噜转:“那个,要不你再说一次,保不定我就信了。”
玉郎道:“本就不是大事,只是你不肯听罢了。”
事情从习惯言简意赅的玉郎口中自然非常简单,原本他二人琴瑟和鸣夫妻和睦日子过的挺好,可是,玉郎家中高堂对她这个媳妇貌似不满意,鉴于他俩情比金坚为了拆散他俩,于是就展开了不择手段锲而不舍不死不休的破坏行为!
这一溜形容词乃是根据玉郎的讲述唐桃儿脑补出来的。
玉郎本人是这么讲的。
“我与芳菲不过儿时交情,与琴藻亦只是朋友,瑟瑟她们也就是同门师妹之宜,至于果儿,梁莫,宋雨儿这些,我真不知母亲哪门子的亲戚女眷,就是那个什么楚儿,也只是朋友应酬的酒局上的歌姬,我甚至都不认得,真的不知,她为何会在我那屋里。”
玉郎诚挚得道。
……好长一串名字,就玉郎所说这都是父母安排给他转移注意力的桃花。
也就是说,一而再,再而三,某玉郎的桃花那一年开的特别灿烂,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最后不愿再忍,毅然决然的轰轰烈烈闹了一场,扔下了某君爷俩芳踪杳然。
于是就有了某君带着儿子千里寻妻的艰苦卓绝不肯放弃坚持到底的执着。
这倒也有几分缠绵跌宕的意境了。
“还是不信?亦还是不肯原谅?”
玉郎口才甚好,说话叙事语调不温不火,即便说的是自己,却并不激动,只是这么一来,反而令人有种历经沧桑的落拓。
她默了半会小声问道:“那个啥,你,哦,不俺真的把家里一把火烧了?”
虽说她没什么感觉,然而对曾经的丰功伟绩依然强大的汗了一把。
据说她临别狠了把,为了走的彻底,放火把自个的新房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带差点把邻居家屋子也点着了,这场大火下,谁都以为玉郎家的娘子已经死了,可是唯独玉郎父子坚持不信。
她再一次诚恳的扒拉了下记忆,奈何,这么大的丰功伟绩,还是没印象。
默默膜拜了一下自己,不禁又有点后怕:“那个,官府,没,没通缉我?”
这事,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事吧。
玉郎握着她的手捏了捏,“不必担心,我家与颍川太守有旧,这事,没多少人知道。”
嗯,杀人放火都能庇护,很好很强大。
这么好一夫君,当初自己怎么舍得舍弃呢?
“桃儿与我回颍川可好?”
玉郎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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