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算是。”
叶隽那次回京,不舒服了很久。
他修习老庄,爱好古典文化,自负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她的女友邓子嘉就描绘过他:带点名士气,难听点,就是书呆子气,活动能力比较弱,人比较钝,像生锈的刀,抽出来用时,要磨一磨,最适合做的工作,就是做学问。
这次,却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耿耿了很长时间,连他自己都有点想不通了。
有个夜里,他梦见自己与一个女子欢爱,醒来怅怅地发现是苏西。
他起身,点一根烟,问自己可是寂寞了。
便给子嘉打电话。
子嘉在华尔街做操盘手,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目前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也因此,她不愿牺牲自己,随他回国。
“嗨,杰森。”
电话里的背景比较嘈杂,她估计很忙,果然,寒暄片刻后,她便用利落干脆的英语匆匆打发了他,“再聊,你知道今周一,一个字,忙。”
他放下手机,在烟雾袅袅中审视自己的感情。
他与子嘉是在留学生新春派对上认识的,她当时表演了一套拳术,赢得满堂彩,他学过一点散打,纯业余,有朋友知道,就起哄他们比试,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输了,就请她吃饭。
就这样交往。
两人都是事业型,彼此独立,有时间在一起度个周末,没时间,各忙各的。
情人节和生日有时会忘掉,即便这样也不会觉得不妥,还没道歉,对方就会打哈哈说其实我也忘了。
缠绵的时候也不算激情四溢,更多时候属于忙中抽空吃一道甜点。
他不是个热性子的人,对肥皂剧里大起大落的爱情也持嘲弄态度,因着此,他从没怀疑过这份已成习惯淡泊随性的感情。
他曾跟她戏言,他们俩就像马克思与燕妮,是同志般的感情,以后定是革命伴侣。
她也笑着说,她想象中的爱情当如此。
女人吗,就要有人格上精神上包括经济上的独立,只有如此,才有资格去谈爱。
他深以为然。
然而这个夜里,他动摇了。
他忽然想要一个能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让他耿耿作痛,让他激情勃发,让他体验蚀骨的相思与颤栗的欢乐。
让她进到他心尖子上,在上面狠命踩踏,哪怕让他疼。
青春若不激烈,不就辜负了吗。
苏西有过这样的体验吗?他发现自己又耿耿起来。
第二天,他给苏西打电话,说:“我昨梦到你了。”
她没心没肺地问:“我在你梦里做什么?”
他稍事停顿,说:“你梦过我吗?”
她似乎醒悟,油滑地转移话题:“叶总,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接着,压低声音道:“我们这边的老师们喜欢传小道消息。
我不想议人是非,可是不加入,又觉得有被排挤之嫌,您看怎么处理?你们公司有没有这类事?”
叶隽只好先给她建言:“小道消息很重要。
就算是一个很man的人,不屑于或不喜欢谈论别人,也要积极参与到公司的八卦新闻当中,因在那里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小秘密,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更为重要的是,这样做很有利于局部团结,可以迅速地跟同事,特别是女同事培养出同志般的感情,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时候,会变得强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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