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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良心发现,讯问从这时才慢慢走上正轨。
核对笔录,我发现有两片跟我说得不符:一是说我是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才被带走的,二是说我涉嫌走私,有‘刑事拘留三天’字样。”
“我被铐着度过漫长一夜。
第二天一早,一个警官问我是谁,知道后对看守说,你们怎么还着他?把手续办了,放他走。
然后对我说,你胳膊上怎么有条疤呢?言下之意,我有疤,他们才抓我,我不明白,我有个疤犯法了吗?”
“那一天一夜的细节历历在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法忘记,我知道我从此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慕远在他压抑着的语气里体会到了深沉的激愤。
他联想起自己被绑架受过的屈辱,登时与他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们说我走私,我就真的走私成全他们。
其实这之后,随着我祖父平摊,重新成为中医界的泰斗,并被某些国家领导人接见,我的前途日渐顺遂。
依靠祖父的关系,我积累了人脉,其实走私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钱的意义,我不缺钱,也对钱没兴趣。”
野狼微微一笑,又道,“我把走私当成事业,跟那些警察博弈让我心醉神迷,不过现在,我觉得那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逗我家毛头玩。”
慕远说:“你为什么找潘时人的前妻做太太,我不相信你纯粹是爱她。”
“野狼”
哈哈大笑,说:“一开始当然不是,就是跟潘时人玩嘛。
潘时人是个很好的对手,人比较正直,也有点智谋,但是刚愎自用。
他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定是后悔的。
南子是个好女人,她跟我结婚是赌气,我知道的,但我用心经营,她从便投桃报李,毛头生下后,她做了全职太太,一家人安安稳稳比什么都重要。
南子从不知道我是野狼,也不知道我跟潘时人的过节,我希望你继续保守秘密,别让她们母女知道。
国内的走私生意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但是要收手又有点困难,因为牵涉面太广了。
老实说,我把你带出国,培养你,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接手国内的生意,由黑转白最好,不能的话,至少让我安全地金盆洗手。
我从见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跟我很像。
有想法,有毅力,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当然我现在说良心,你大抵会觉得好笑。”
“你怎么觉得我会同意帮你做寻龌龊的事?我的父母都是被你害的。”
“你可以这么说。
但某种程度上讲,走上这条路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他们。
另外,你当然也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
“野狼”
拿起诊断报告,抛给慕远,“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你的命运可能会跟你想象得不一样。
就像我在30岁之前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以后的事情来。”
慕远心脏狂跳,预感不好,但他还是沉稳地把那张纸看下去。
报告不足百字,但他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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