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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传来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
离哪个约定期限一个月不到。
为了让时间过得更快些,我去云南旅行。
每到一处我都会拍一张照,写下当时的心情。
所有的景物都与思念缠绕,热辣辣不加节制地攀爬到我的笔端。
你的声音在我体内循环
我却无法确定你的所在
比夜更险峻,每一分、每一秒
都有炎热的赤道,和寒冷的两极
为了爱你,我历尽艰辛
现在,春天再次归来
我穿过无数露水的死亡,衔着一万只嘴唇
(注:来自温立姿《我深知你的恐惧》)
但四月确实最残忍的季节。
那一天,我欲骑马去洱海,但怎么也爬不上马背。
师傅欲托我上去,已经把我抱起来了,这时口袋里铃声大作。
我像受了惊慌,翻落到地,接上了晓苏的电话。
“荆沙——”
晓苏的嗓音明显不对,暗哑如生锈的铁门。
我内心咔嚓了一下,像冰面蹦出第一条裂缝,“出什么事了吗?”
她迟疑着,“……你听完后一定要坚强。”
我预感到与孟昀有关,有把电话掐掉的冲动,掐掉后就可以阻止噩耗像病菌一样蚕食我的躯体和神经了吧。
但不能。
我只是更紧地抓住了手机,防止他爱猛然从我手心坠落。
“孟总,他,走了……”
晓苏抽泣起来。
走是什么意思?“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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