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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换一个亮一点的灯泡?”
她说。
祭司大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很严肃:“这个家要节约用电,这个房间一个灯就够了。”
皮皮这才发现床头的台灯消失了。
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促狭地说:“对了,厨房水池的下水管也是坏的,一直漏水。
我只得把进水闸关掉了。”
“哦,”
他摸到一把椅子,坐下来,“你觉得我哪点看上去像个管道工?”
皮皮被蛰了一下,赶紧换话题:“早饭想吃什么?我来做。”
说罢拉着他穿过客厅来到厨房。
他显然不情愿像个孩子一样被她牵着走,到餐桌面前坐下来,立即开始抗议:“皮皮,在屋子里我希望你不要像牵着一个盲人那样牵着我。
想去什么地方我自己会去,可以吗?”
“这屋子——我是指所有的摆设和过道——你还不熟悉吧?”
她轻声说,“我怕你一不小心撞了。
再说——”
由于祭司大人不在,又和爱收拾东西的奶奶住了几个月,屋子里的摆设已完全变了样。
简单地说就是不再以盲人的方便为中心。
以前从卧室去餐厅,即使是笔直走也是畅通无碍的。
如今却被一组沙发和两个落地灯挡住了,必须向左绕行。
天花板上吊着几盆吊兰,稍有不慎,高个子的贺兰觽肯定会撞到头。
见祭司大人的脸板得很硬,皮皮只得把“再说”
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打开冰箱,拿出一盒速冻的葱油饼,放进锅里慢慢地煎了起来,随手点上茶炉。
“工具在哪里?”
贺兰觽忽然问。
“工具?什么工具?”
“你不是说水管坏了吗?”
“晚上再修吧。”
皮皮说,“刚洗了澡何必又弄得脏兮兮的?再说——”
再说这时候你什么也看不见。
既然祭司大人对这话题敏感,皮皮只得又把“再说”
两字吞进肚子。
“修这个还需要眼睛吗?”
贺兰觽嗤了一声,“我现在就开始修,等你早饭弄好了我也修好了。”
“漏的地方在这里。”
她牵着他的手指,摸了摸管道的接口。
他打开水闸,拧开笼头试了试:“多半是垫圈坏了。”
说罢,脱掉睡衣,接过工具箱,拿出一个电钻,一摁开关,电钻“吱”
地一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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