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没说完,任遥突然眼神一凝,猛地回头:“谁?”
明华裳和丫鬟都吓了?一跳,丫鬟以?为又是?闹鬼,吓得后退,任遥已?大步走到窗边,用力拉开后窗。
窗外种着一排槐树,空荡沉默地立着,不远处一个花奴提着工具朝她们这边走来,看到窗户突然打开,也吓了?一跳。
明华裳和丫鬟也跟过来,明华裳看到对?方的脸吃了?一惊,他?走路有些跛,脸上布满高低不平的伤疤,最严重?的一条穿过鼻梁,几乎横穿他?整张脸,看起?来非常可怖。
丫鬟瞧见是?他?,没好气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过来的?”
花奴弓着腰,低头道:“老奴来修剪花木。”
明华裳问:“这是?谁?”
“我?们府上的花奴,负责照顾院子里的树木花草。”
丫鬟转向花奴,又换上一脸不耐烦,“又老又丑的东西,小心吓着了?贵客,还不快滚!”
花奴对?丫鬟弯腰,看起?来很顺从,拎起?剪刀等物?就走。
明华裳看着花奴的背影,突然叫停:“等等。”
丫鬟有些意外:“崔娘子,这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花奴……”
“无妨,我?问些话。”
明华裳笑?问,“老人家,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花奴停下,垂着头,说:“隗掌柜让我?修剪花园,我?修剪完前面,刚刚过来。”
明华裳抬眼看去,不远处的花丛长得整整齐齐,地上还有残枝断叶,确实?是?刚修剪过的样子。
明华裳又问:“你过来的时候,在我?们窗外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
花奴说道,“我?刚走过来窗户就开了?,没看到人。”
丫鬟说道:“院子里树多,刚才兴许是?鸟,娘子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了?吗?任遥拧着眉,上上下下打量此人,目光中怀疑不减。
明华裳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花奴头垂得更低了?,说:“赶路时不慎摔的。”
任遥不相?信:“赶路就算摔倒,不过擦破层皮,怎么能摔成这样?”
花奴低眉顺眼,平静中有股难言的阴郁:“娘子说的是?赶路不急的情况,若赶路赶得急,便会摔成这样。”
明华裳和任遥都觉得此人很怪,丫鬟颐指气使道:“今日有贵客呢,用不着你修剪。
快走吧,离这里远一点。”
花奴沉默地弯腰,提着东西一瘸一拐走了?。
丫鬟嫌恶道:“崔娘子,您别放在心上。
这个人就是?这样,又老又丑,格格不入,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恶心极了?。
掌柜就是?太善心了?,招了?这个人入府。”
恶心?明华裳敏锐地感觉到不对?,这是?一个明显带了?情感导向的词,丫鬟为何这样形容花奴?
明华裳问:“怎么了?,他?做过什么事吗?”
丫鬟看起?来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说道:“倒也不是?。
他?,他?……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明华裳感觉这其中有内情,轻声追问:“何出此言?”
丫鬟扭扭捏捏:“死者为大,我?不应该说二娘子的私事,但这个人居心不良……”
最后,丫鬟像是?狠下心,终于?说道:“崔娘子,这些话我?只和您说,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刚才那个又老又丑的花奴,竟然觊觎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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