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妹妹快坐下,进坤宁宫这会儿功夫,想必站也站的乏了。
容嬷嬷也真是,着你给容嫔妹妹搬个椅子,您倒好,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
呵呵呵,想是年纪大犯糊涂了。
来,容嫔妹妹,坐到姐姐身旁来。”
纯妃的笑容那叫一个亲切,不像是看夫君枕边多了的女人,倒像是看自己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吆,瞧纯妃姐姐你,才见第一面儿呢,就妹妹妹妹叫的这么亲了。
哎,这也难怪,人都说舒妃姐姐好容貌,紫禁城里第一人儿。
如今见了容嫔妹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啧啧啧,真真儿的是神仙下凡呢!”
颖妃跟舒妃一贯不和,此刻插科打诨的救场套近乎,也忘不了刺挠对方一顿。
舒妃冷哼一声,在这东西十二宫现今的妃子中,她是唯一的满洲上三旗人,叶赫那拉氏。
对这蒙古旗、汉军旗的妃子向来瞧不上,对霍青桐这回疆来甫一入宫便封了嫔的女人,自然也没半分好感。
只是面儿上,倒关关切切温温柔柔的说了句:“容貌、身段儿倒在其次,万岁爷文采风流、博古通今,想必最爱妹妹的,还是才情。”
才情?
“琴棋书画,妹妹必定是精通的吧?”
问话的是愉妃,珂里叶特氏。
霍青桐摇摇头,“不通!”
“那,诗词歌赋,妹妹一定擅长!”
庆妃陆氏侧了半个身子,急切的问道。
她是汉军旗人,幼年时也曾随父兄舞文弄墨,最担心的就是紫禁城里来个真正的才女,生生把她那半瓶子醋的才情给比了下去。
谁知霍青桐还是摇头,“不长!”
“哦,我知道了,”
敬陪末座的兰贵人忽然吃吃一笑,一脸了悟道:“其实这才情嘛,也不是会舞个文弄个墨便是才,会弹弹琴画画山水便是情。
容嫔娘娘身形窈窕体态婀娜,自是擅舞的;声音清越宛若天籁,自是擅歌的。
容嫔娘娘,我说的可对?”
她是贵人,比嫔低了一等,自然不敢直呼妹妹,尽管她比霍青桐还大着几岁。
而霍青桐呢,干脆耸了耸肩,连头也懒得摇了,迭声道:“不懂不懂,完全不懂!”
要她舞剑也就罢了,要她舞蹈?呵,她可半毛钱都不会!
这下众嫔妃傻眼了,心说这回子是太过自谦,还是故意深藏不露?仍以纯妃挑头,问道:“那妹妹,你最精通什么?”
最精通什么?
霍青桐笑了笑,淡淡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不会。
我们回人虽然能歌善舞,可我身为首领的女儿,肩负着保卫部族的职责,哪有时间跟精力与族人姐妹载歌载舞?她们在草甸上唱情歌的时候,我在练剑;她们在溪水边沐浴嬉戏的时候,我骑着马巡逻部族周边;而她们在帐篷里聚会,各自为情人织就衣物、鞋帽、乃至毡毯的时候,我却带领着他们的情人,驰骋在黄沙漫漫的大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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