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公狗,为了确保地盘到处撒尿。”
刘小羽终是忍不住对易林口出恶言,“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等我高中结束后,再让他住进他们家不可以吗?”
听到后面半句,崔柯才明白那个他是她,是指刘榴。
“我一直以为她的眼里只有猪肉摊。
她和我爸的争吵撕扯,大多是为了那个摊子。
她从来不顾及我们父女俩的想法。
如果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也认了,谁让是她生的我。”
刘小羽说到这里冷笑出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她对易林不这样。
她会对他笑,会跟他说没意义的话,会一起做家务,一起去屠宰场,一起去猪肉摊……她从没对我爸有过那样的笑容,她把我爸当成了她的奴隶。
而我就是传承刘家香火的工具。
她怀第二胎的时候,意外流产损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
爷爷从小就告诉我,我得像她那样招上门女婿,给刘家生个男孩。”
说到这里,刘小羽止不住的吸气,像是她的魂体有个破洞在泄气,她需要通过不断地吸气维持魂体。
但泪水还是从她略带深棕的琥珀色眼瞳溢出了眼眶。
崔柯侧头望向远处,易方圆仍静静平躺在地面,胸膛规律的起伏。
“高考失败后,我不愿意再花她的钱复读,我在镇子上找了一个活干。
我从小就爱在外头晃荡,以前他们一吵架我就溜出门……岁那年,我决定跟我姐妹去省城试试。
我以为我要抗争一番,她才会同意我离开小镇。
没想到,她听完了我的想法,便点点头同意了。
这么轻易的同意,让我感觉自己更像她和易林间的障碍。
她早早就想将我从她的生活中铲除了,我是她前段婚姻中的垃圾。
我懒得管她怎么想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准备离开……直到易林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才知道我家的老房子要征收了。
易林打听来的分房政策,是房子面积按人头计算。
他要我留下尽快结婚,最好能赶在分房前怀孕。
他理所应当的下达命令,好似他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刘小羽抬手擦去眼泪,接下来的话成了一段毫无感情的陈述:
“我们没能达成一致,他在一个晚上把我约到家里杀了。
我死后的事我确实不了解,等我恢复意识时,她也死了。
我猜想她的死亡也跟易林脱不了关系。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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