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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缜大惑不解:“用舌头?”
“别人的舌头至多三寸长,他那条舌头足足五寸长,当真天赋异禀。”
“未免过于离奇。”
“谁说不是,抛开其他不谈,这能得趣吗?”
迎上裴缜鄙夷的目光,赵师爷意识到失言,忙调转话题,“连带着案子也难办,你说他奸了吧又没奸,没奸吧又奸了。
当年审这案子的李县令,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
从重判处也只关了吴良十年。
说实话,倘若换成窦县令,吴良这会儿骨头怕似都烂没了。”
“这话怎么说?”
“裴寺丞有所不知,这其中还牵涉到一条命案。
十二年前秋月的某日晌午,兰溪村的村妇杜月娘被其夫发现暴毙于家中,当时她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有明显勒痕。”
“谁这样大胆,光天化日里行凶?”
“这案子至今是个悬案。
李县令曾怀疑过吴良,又因没有充足证据,不了了之。
李县令为人方直,万事以法度为先,没有确凿的证据绝不给人治罪。
窦县令就不同了,他一般疑罪从有。
要不我怎么说换成窦县令来审吴良骨头渣都烂没了。”
“杜月娘的卷宗还在吗?”
“怕是得找找,等我找到了给裴寺丞送过去。”
裴缜回到下处,沈浊和林畔儿盘腿坐在窗下用饭,沈浊嘴里嚼着蟹黄毕罗有皮有馅的点心,当成烧麦好了,含混道:“我们等不及,先吃上了。”
林畔儿给裴缜盛一碗豆粥:“厨房做的豆粥清甜可口,二爷尝尝。”
裴缜就着碗沿“滋溜”
吸了一口,果真绵软适口,清甜不腻,顺势挟起一只毕罗,才咬开一个边儿,便觉腥膻气扑面而来,入口品了半天没品出个名目。
“毕罗也是厨房的?”
“只有豆粥是厨房的,毕罗是沈浊外面卖回来的。
一份蟹黄毕罗,一份羊肝毕罗。”
见裴缜的毕罗咬了一口便没再吃,挟起一只蟹黄的送过去,“二爷吃不惯羊肝的,尝尝这只蟹黄的。”
裴缜接在碗里,又见林畔儿挟走原先的羊肝毕罗,默默吃起来。
她的嘴巴咬在他咬过的位置,雪白的皮子上留下淡红的口脂印。
自打上次给她涂过口脂,她好像终于会用那玩意儿了,时不时涂一层,红红薄薄,像粒初初见红的毛樱桃。
沈浊见他端着饭碗,目不转睛盯着林畔儿看,一顿无语,“干脆把眼珠子抠出来黏畔儿身上得了。”
“你咕哝什么呢?”
裴缜没听清楚。
“我说你什么时候娶畔儿?”
言出,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停止了咀嚼。
裴缜悻悻道:“关你什么事!”
“我是替我们畔儿打抱不平。”
沈浊一条胳膊搭在林畔儿肩上,“你别打量我们畔儿好说话,默默无争,就可以不给她名分。”
“吃你的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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