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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见?”
花四娘追问,“是那裴寺丞说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和你断了。”
沈浊垂头耷脑,准备迎接花四娘的狂风暴雨,等了半晌没动静,猛一抬头,见花四娘眶子里泪光点点。
她素来嬉笑怒骂,风情款款,不作惺惺女儿态。
而今堕泪,沈浊又是悔恨又是自责:“你别这样,要打要骂你招呼。”
“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真心实意地对我。
可笑我居然还奢望你会和他们不一样。”
心碎的字句落在沈浊耳里,搅动他五内如焚,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不疼不痒的“对不起”
。
沈浊知道他这样很混蛋,但这是最快平息事端的办法。
果然,花四娘听了这句话将死的心也死透了,踉踉跄跄扶墙欲走。
由于伤心过度,脚下浑没留意,摔了一跤。
后来的沈浊总是不断回忆,假如他在这时候选择绝情而走,而不是去扶花四娘,那么他和魏若若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他才想明白,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结局早已注定。
纵然没有花四娘,他和魏若若也注定无法白头到老。
沈浊去扶了花四娘,花四娘扑倒在他怀里,嘤嘤啜泣。
便是这时,身后传来魏若若的娇叱:“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慌忙分开,可惜为时已晚。
魏若若冲上来一人甩了他们一巴掌:“奸夫淫妇,脸都不要了,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眼皮子底下搂搂抱抱。
看我不扒光了你们,教你们游街示众。”
魏若若来扯花四娘衣服,沈浊拦着,魏若若连他一同撕扯。
花四娘觑个空隙跑了,满脸惊慌之态,如受惊的白兔,然而转过街角立马换过一张脸,理好钗环,露出美艳绝伦的笑容。
“死娼妇,你别走,有本事偷汉子没本事承担后果吗?”
魏若若犹自叫骂。
街坊邻里好趣地探出墙头张望,沈浊丢不起这个人,扛起魏若若飞快闪进院子。
到了家里,自是全凭魏若若打骂。
魏若若打折了三根戒尺也没打沈浊口里问出一丁点儿花四娘的讯息。
一口咬定花四娘是过路的,不慎摔倒,他好心相扶,谁知女人忽然抱住了他。
魏若若见他这般嘴硬,气得叫杏影寻棍棒来。
杏影见沈浊被抽烂的衣服下红凛凛的道子,于心不忍道:“小姐,姑爷身上都见血了。
要不咱们先吃饭罢?”
“对对对,打了这么久,娘子手腕该酸了,吃些饭攒攒力气。”
起身欲往厨房去。
“你做什么?”
“我伺候娘子吃饭。”
沈浊赔笑。
“你跪着,用不着你。”
沈浊唉声叹气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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