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手里本不缺迎来送往的小钱,属于刘大生的那一份客票,她倒也爽快地作主买了下来。
只不成想,当她把票据交到自己母亲手上时,周以珍却微笑着摆手,连连说:“不要给他,不要给他。”
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好容易安置好一切,家里人却还不领情。
卢照的脸色一时也有些难看,只脸上不好显露出来,还耐着性子劝她母亲,说:“现下连爸爸都不过问那个人,我跟秋原更不会多嘴。
只要您愿意,他也愿意,一切都好说的。”
她们母女两个说这种私话,一向是避开人的,只在小洋房的楼顶,靠着灰扑扑的水泥阑干,只有花瓣稀稀拉拉的玛格丽特陪在一旁。
这花本来养在一楼的大露台,因周以珍久不侍弄,佣人们搬来搬去,也无人理会。
有时候,人的处境,跟这些花花草草也没多少区别。
周以珍没有过多地提起刘大生怎样怎样,女儿都能独当一面了,她也一把年纪,再开口提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男人,怪没意思的。
“阿照,记得你刚跟秋原结婚的时候,你心里总不大满意他。
我知道,哪怕走到今天,你对我,对你爸爸,对秋原,亦难免心怀怨恨。”
周以珍替卢照理了理前额的碎发,继续道:“可是,哪个女人没有怨恨呢?谁不是怨天怨地活一辈子,一面奉献全部,一面凄苦地忍受婚姻和家庭的颗粒无收。
谁不是呢……我算是看明白了……人这一辈子,什么都有可能被人一朝夺去,只有恨不会。
多可笑呵。”
谈及女人在婚姻里的处境,卢照哑口无言。
她忽然发现,在这个夜风徐来的初秋凉夜,她和周以珍或许正痛恨着同一种人生。
同一种,属于女人的人生,而不加以母亲、妻子或女儿的分别。
女人在生活里的苦痛,绝不会因为某一个男人的到来或离去而增减。
刘大生之于周以珍,又算个甚呢?他既无法见证一个女人的过去,更无力扭转岁月侵蚀的将来,他唯一的用处,不过一些肉身上的愉悦,抑或,躯壳里的麻木。
周以珍尽管肆无忌惮地向这个年轻男人索求爱欲,她尽管放纵自己,交付自己,可她的人生,却还是早年间就被人一盆水似的泼翻在地。
逝去的青春,过往的欢畅,少女时的风度,刚遇见卢维岳那些年的恋爱、悲伤,婚后的种种不如意,这些东西早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呀!
还算得清吗?算不清的。
还拾掇得起来吗?当然是痴人说梦。
卢照心里隐约也藏着这样一种苦,因而她并没有再劝自己母亲。
没有必要。
逃往大后方,这正是近来南京的大户人家普遍在筹谋的事。
严家的情况本要优于卢家,毕竟严子陵先就接手过航运生意,在这一方面的人情自不必谈。
两家本约好各行其道,待到了重庆再聚,却不料中途却又出了不小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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