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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子陵心里,卢照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所以卢照不会跟他争辩什么。
她只会淡然一笑,然后平静地跟子陵挥手告别:“车来了,我先告辞啦,四少爷。”
她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继续用回那个冷涩的称呼,严子陵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要生要死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子陵也不需为卢照的离开而感到痛心疾首,但他们毕竟相爱过,分手过,重逢过,又疏离过……
所以总有一种委顿,一时间,难以释怀。
一个人住在牯岭路的小公馆没意思,卢照于是连夜赶回海陵。
她正经到家的时候很晚,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郁秋原却还没睡。
他怔怔地看着卢照,似在反应,过了半晌,才伸手抱她,还问:“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卢照在火车上颠簸了两天,两个眼皮直打架,靠在秋原怀里昏昏欲睡,只没睡实。
后来秋原偷摸地吻她,还被抓了个正着。
“郁秋原,你使什么坏哩?”
秋原吓得连忙松了卢照的衣领,矢口否认:“没,我哪有。”
其实,要是卢照不出声,他还想舔她别的地方,绝对只是舔舔,旁的什么都不做。
可眼下,倒只有按兵不动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最后,是卢照自己宽了睡衣给他看。
年轻秀美的女性躯体,十分地玲珑有致,秋原想看又不敢看,只得狼狈地别开眼去。
就算卢照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他也依旧是这副不说不动的石头样儿。
“我倒忘了,你原来是个较真的人。”
卢照低头笑,笑完了就自顾自躺下,双眼一闭,真跟睡着了一样。
都这时候了,秋原又不免后悔起来。
一面后悔,一面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
民国二十二年,也就是郁秋原新婚的第一年,他总是极为忙碌。
虽不知在忙些什么,但的确一刻也没停歇过。
也是这一年,王颐和严子陵按照原先的约定结了婚,这两个人颠来倒去闹了多次别扭,最后却还是一头钻进了婚姻的牢笼。
卢照和秋原应邀去南京吃喜酒,又不免一场唏嘘。
另外,伊文如愿去了女学里教书,回严公馆的日子开始有了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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