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不信,现在——我信了,人真的很脆弱!”
他始终记得那个沉重的名字——钟毅。
高一时,他拿着考试试卷从四楼下到一楼,几个学生聚在一楼楼梯下,那时已是放假时间,学生们基本都已离校,他家与数学老师的家在同一小区,他留下来整理好试卷顺便送到数学老师家。
走过一楼转角时,透过玻璃大门他看见跪在地上求饶的身影,当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返校的那天下午,那名学生从六楼一跃而下,成全了致命的飞翔。
“如果我当初过去说几句话,他应该不会跳下来!”
方寸久说。
“人怎么可以那么坏!
都是到学校遭罪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苦苦相逼?真是气死人了!”
凌穹气愤愤地说。
对呀,生活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人之人之间还要苦苦相逼呢?“不是你的错,人要是能够预知未来,可能会少做一些愚蠢的事,可是我们都太普通了,怎么可能预知未来呢?”
“所以人们常常会觉得生活不如意,不是说没有达到自己的生活预期,人会在一次次地经历后发现自己是多么地糟糕,可是生活偏偏没有如果。”
凌穹很认真地看着方寸久,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啊,“没有啊,反正我觉得你挺好的,学习成绩好,又有礼貌,拥有完整的家庭,这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没必要一直纠结那些不怎么如意的事情,你收养了九哥,又救了你爸爸,已经很了不起了。”
方寸久听她这样说,竟然没有办法辩驳,水至清则无鱼,干嘛非把生活捋得清清楚楚呢?
“真是气死人了!”
方便面从院墙后面蹦出来,他右脚跺地,摇了几下肩膀,嗲里嗲气。
方寸久一惊,盯着眼前的卷发男生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他转身撞上了墙,向左移动几步抵达院门两腿发软地走了进去。
“丑相!”
凌穹把毽子向他扔过去,方便面眼睛调皮地眨了几下反手接住。
“你自己这样说的!”
他追着凌穹。
“哪有你这么恶心?你到底听了多少?”
“没听到多少,真想不到某人还是个哲学家呢!”
云很淡,天空的颜色渐暗,狗卧在紫藤下睡得安然,上了年纪的它相比玩乐,更喜欢在阴凉处休憩。
当蝉声缠绕在云端在树梢在房顶时,安居镇的夏天才真正到来,此时的风里裹着的才叫热气,但这种热气不需要空调的调和,只需风扇的一股小的冲劲就可以吹散。
庆安的电视台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方寸久的住处,他们正在筹划一档益智类节目,邀请方寸久去做他们的嘉宾。
电话这边的方寸久果断拒绝,他目前还没有出山的打算,也许以后也不会有。
就这样老去吧!
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晴天还是雨天,就在这里生根吧!
不管是开花还是结果,发芽还是落叶,他时常会有这样的想法。
“以后有这样的电话打进来,你直接说我不感兴趣就好了!”
他对欧阳诗说,转身看见欧阳诗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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